乍然從他嘴巴裏聽到林潤玉的名字,巫族聖女就是一驚,豁然抬手,跟著就意識到不妥,幹巴巴的笑了一聲,“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就算殿下當真覺得妾身此事做的連累了你,也不該這樣侮辱妾身。”
不管夏啟軒是怎麼知道她和林潤玉的事情的,隻要沒有證據,自己又死不承認,他也不能將自己怎麼樣。她與林潤玉暗中聯係了這麼久,夏啟軒都沒有發現絲毫端倪,現在她剛出事,他就來給自己說這個,可能是故意詐她。巫族聖女心裏頭轉過各種念頭,打定主意,絕對不能承認。
要是承認了,林潤玉剛誘導夏啟軒結成的同盟就成了泡沫。到了這個時候,她還不忘記為林潤玉著想。見她不肯承認,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夏啟軒就覺著一陣惡心,差點兒連隔夜飯都吐了出來,他冷哼一聲,拍了拍手掌,就有侍衛拿著一封信進來。
林潤玉下手快的很,這封信是在巫族聖女的屋子裏搜到的,她以為自己這次會回南疆,舍不得燒了這信,沒想到夏啟軒被夏盛卿說的起了疑心,竟是翻了她房間。夏啟軒有些慶幸,這巫族聖女感情用事,若不然,這次還抓不住把柄。
看到上麵漆黑的字跡,巫族聖女心頭一驚,咬著唇一言不發。證據擺在眼前,夏啟軒看重她,純粹是為了她背後的勢力,而不是真心喜歡她這個人。她現在說什麼都是狡辯,因而她隻能沉默。
夏啟軒見她連辯解都不說一句,理智頓時被腦子裏騰起來的怒火給燒沒了,甩手就給了她一耳光,咬牙切齒,麵目可憎的瞪著她,“賤人!”
既然二人的真麵目已經相互揭開,巫族聖女反倒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她吐了口帶血的唾沫,眼看夏啟軒還要動手,聲音驟然冷了下來,“夏啟軒,你可想好了,我是巫族聖女,你要是敢殺了我,巫族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她這威脅的話,夏啟軒的手掌在距離她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恨恨的盯著她。巫族聖女毫不畏懼的同他對視。夏啟軒恨不得能一腳將她踹死,卻不得不考慮她說的話。
她說的不錯,若是他真的殺了巫族聖女,巫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夏啟軒突然想到什麼,眉頭微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就算本王不殺你,巫族已經與林潤玉聯手,還會放過本王嗎?既然如此,本王不如先殺了你出氣!”
他“哐當”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對著她的胸口就刺過去。巫族聖女剛喘了一口氣,就見他說翻臉就翻臉,禁不住瞪大眼睛,錯愕的望著他,就在寒氣順著劍尖,穿透衣服傳到她皮膚上時,她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不!巫族並不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我是偷跑出來的。”
“你說什麼?”夏啟軒原本就是想要試一試她,按著他的想法,巫族聖女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總該傳信回去叫巫族接應一番,但目前為止,京城裏都沒有出現奇怪的人。
且巫族聖女依舊被自己困在這裏,夏啟軒猜測,她與林潤玉的事情,就如同她與自己的事情一樣,都是沒有告訴巫族的。她既然是巫族聖女,肩上的責任同樣不一般,這樣私相授受,巫族內那些老頑固絕對不會接受。
想清楚這些關節後,夏啟軒就作出剛剛那副要殺她的樣子試探她,巫族聖女受到驚嚇,求生的本能讓她都來不及動腦子,就吐出那些話。跟著,她的臉色就是一變,忐忑不安的望著夏啟軒,結結巴巴的開口,“你若是願意送我回南疆,我就說服巫族站在你這邊。”
她吞了下口水,直勾勾的望著他,等待他的回答。夏啟軒挑眉,嗤笑一聲,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立刻就有婢女送上茶水,茶葉還浮在上頭,茶香繚繚而起,夏啟軒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就在巫族聖女以為他準備答應的時候,他突然反手將一杯茶水全部潑到她臉上。
茶葉粘在她的臉上頭上,讓她看上去萬分狼狽,巫族聖女沒想到他敢這麼做,氣的身子都抖起來,捏緊自己的拳頭,就要開口,夏啟軒已經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你當本王還會再相信你的話?”
言罷,不等巫族聖女想法子解釋,他就直接轉身離開。巫族聖女滿心的屈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但一想到他剛剛看著自己猶如看死人一樣冰冷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