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娘一進來就看到她二人膩歪的樣子,嗤笑一聲,就擠到他二人跟前來,調笑夏子衿,“這可還是大白天的,你們就這樣不顧規矩,嘖嘖嘖……”
明明挺正常的事情,落到魅娘嘴巴裏,立刻就變了味,夏子衿已經練成抗體,從一開始的一說就臉紅變成現在這幅即使被調笑也依舊能厚著臉皮縮在夏盛卿懷裏。
對她打斷自己和夏子衿溫情,夏盛卿表達了強烈的不滿,目光猶如刀子,“刷刷”的刺向魅娘。可惜她臉皮堪比城牆,權當看不見。她從腰間翻出一瓶藥來,衝夏盛卿翻了翻白眼,“這藥每日一粒,喂她服下,免得身嬌體虛,胎兒不穩。”
夏盛卿瞪了她一眼,剛準備說話,魅娘就如同泥鰍一樣快速滑走了。夏子衿啞然失笑,吩咐走進來的馨兒將藥收起來。馨兒對於夏子衿和夏盛卿夫妻恩愛的一幕是恨不得天天看見的,因而臉色平常的很,拿了藥就收進匣子裏,轉身目不斜視的出門。
真文恰好回來,看到她出來,立時上前,一下子抱住她。突然遭到襲擊,馨兒的身體瞬間繃直,就要反擊,察覺到熟悉的體溫,才放鬆下來。真文占了便宜,沒繼續下去,迅速撒開手,馨兒抿了抿唇,“你不是去盯著軒王府了嗎?怎麼回來了?”
“巫族長老已經去了軒王府。”真文並不沒有掩蓋自己的聲音,“我的任務完成了,馨兒,你有沒有想念我?”
真文厚著臉皮湊到她跟前,笑嘻嘻的看著她。馨兒瞪了他一眼,就見他的臉色霎時頹喪起來,不由想起他上次中毒的模樣,心腸一軟,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想。”
她聲音極小,真文沒聽清楚,反應過來之後,頓時麵露驚喜,“你說真的?”
而屋子裏的夏子衿在聽到他的話後就忍不住笑起來,馨兒和真文都是自己身邊的人,二人感情好,她心裏自然是高興的。至於軒王府,恐怕現在夏啟軒正頭疼吧。
夏子衿與夏盛卿對視一眼,都是看到對方眼中的幸災樂禍。
而實際上,的確如夏子衿猜想的那樣,夏啟軒回府後,管家就迎了上來,說是有客人來訪,他過去之後,還沒反應過來,畢竟,他的確是沒有見過巫族長老。
等對方表麵身份之後,夏啟軒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此刻他正坐在巫族長老對麵,捧著茶杯,一臉的尷尬之色,他委實沒有想到,巫族竟然會派人過來尋找巫族聖女。
若是早來一日,說不得他就做了這個順水人情,將巫族聖女給了這長老帶回去,也能與巫族結個善緣,但現在,人已經死了。夏啟軒握著茶盞的手掌禁不住收緊了些,為難的看著眼前的人。
巫族長老見他吞吞吐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由起身抱拳,“還請軒王將聖女交給老夫,老夫一定好生處置他,定然不會讓她犯下的事情連累了王爺。”
“你知道她做了什麼事情?”夏啟軒聽得他這樣說,心底一顫,掀起眼皮看著他,莫名鬆了一口氣,“既然大長老已經知道,本王就不必瞞著了,實在是抱歉,聖女她已經沒了。”
“沒了?”巫族長老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皺眉反問,見夏啟軒肯定的點頭後,頓時明白過來,一下子張大眼睛,“這是怎麼一回事?”
若非眼前的人身份尊貴,這兒又是京城,他若是出手,自己肯定跑不了,巫族長老這會兒已經動手了。夏啟軒被他這樣盯著,新帝一陣陣發毛,但還是歎了口氣,“此事多少怨本王。”
夏啟軒搖頭,露出悔恨的表情來,“本王對聖女是一見傾心,那時不知她身份,納了她為妾,直到前幾日,本王調查朗王府的案子,矛頭都是指向她,本王為了證明她的清白,隻得繼續調查下去,誰知……誰知……”
說到這兒,夏啟軒就握緊拳頭,雙目中噴出怒火來,似是很不情願的道:“她竟是背著本王與林小王爺私通!”
他的憤怒不是假的,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受得了這樣的侮辱,巫族長老萬萬沒想到巫族聖女會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來,一時間忍不住臉色通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但他看著夏啟軒的目光卻是深邃了些,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夏啟軒才殺了她?巫族長老的視線頓時銳利起來。
夏啟軒看著他神情變幻,在心底冷哼一聲,麵上卻是不住搖頭,“她做下那事,就是受了林小王爺的指使,本王原想救她,可她死活不肯鬆口,一氣之下,本王就將她送到林小王爺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