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魏瑩好端端的絕不會說出恩將仇報這樣的話來,但是梁國皇帝記得自己似乎並不欠夏盛卿什麼。
魏瑩嘴巴張了張,疑惑的看他一眼。瞧著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梁國皇帝越來越好奇,緩和下自己臉上的表情,好言哄著她,“怎麼了?這事不能和父皇說嗎?還是說,你剛剛的話都是胡說?”
梁國皇帝說翻臉就翻臉,表情瞬間陰沉下來。可他這樣嚇的住旁人,嚇不住魏瑩。魏瑩聽著他質疑自己,頓時不開心起來,嘟了嘟嘴,“父皇,我當然不是胡說,如果不是夏子衿和夏盛卿,姐姐她現在已經死了。”
“什麼?”梁國皇帝大吃一驚,按照大萊傳回來的消息,魏媛應當是已經死了的,當初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和皇後還傷心了好一陣子,突然從魏瑩嘴巴裏得知魏媛並沒有死,梁國皇帝就是再冷靜也忍不住驚愕。
魏瑩這才將魏媛裝死的原因和後來發生的事情一一說給梁國皇帝聽。得知魏媛竟然和那個婢女攪到一起,且這事還捅到夏子衿跟前,梁國皇帝眼前就是一陣暈眩,差點兒昏倒過去。
而說的興致勃勃的魏瑩並沒有注意到自家父皇的表情,依舊說的津津有味,等了半天,不見自家父皇說話,她才疑惑的抬起頭看過去,就看到自家父皇擰著眉頭,一副十分苦惱的樣子。
她不由張開五指在梁國皇帝眼前晃了晃,“父皇,你怎麼了?”
梁國皇帝這才清醒過來,勉強一笑,“父皇就是有些詫異,沒想到媛兒還活著,此事,你有沒有同你母後說?”
“沒有,姐姐她不讓說的。”魏瑩搖了搖頭,不忘記補充一句,盯囑梁國皇帝不許說是她泄露出去的。
梁國皇帝心裏頭裝著事情,沒法想往常一樣哄她,隻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那就好,你暫且不要碩,你母後她十分想念你姐姐,若是讓她知道媛兒沒有回來卻不肯見她,定然會十分傷心,瞪父皇找到她,再給你母後一個驚喜。”
魏瑩重重的點頭,隻道梁國皇帝是真心喜愛自家母後,並沒有多想,看他單手按在太陽穴上打嗬欠,立時知道他應當是累了,立刻乖巧的起身告退。梁國皇帝並沒有留她,直接叫太監送她出去。
等著魏瑩的身影徹徹底底得消失在窗外,梁國皇帝的臉色終於徹底的冰冷下來,,一拳捶到桌麵,震的滾燙的茶水都飛濺出幾滴到他的手背上,可這會兒他滿心都是憤怒,這點燙傷壓根就不放在心上。
“逆女!”和梁國皇後不同,梁國皇帝雖然疼愛女兒,可在他心中最終要的是大梁江山,不是兒女私情,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將魏媛送去大萊和親,因此,在他心目中,魏媛這種竟然與女子苟合的公主,實在是皇室的恥辱。
沒想到,她還鬧的大萊的人都知道了,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她早點死了,也省的她在外麵丟人現眼,到時候給梁國皇室蒙羞。還有夏子衿,今晚幫著她胡鬧,甚至隱瞞她還沒有死的真相,實在是可惡。
而正與心上人雙宿雙棲的魏媛壓根不知道她都已經躲的這麼遠了,還是引梁國皇帝不滿。夏子衿更不知道,在她眼中不算什麼的事情,會讓的梁國皇帝如此不滿,甚至還遷怒於自己。
她一早就在府中收到了影一等人的飛鴿傳信,知道他們已經找回來夏盛卿,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氣,連日來緊繃著得心髒都鬆懈下來,終於有精力集中處理榮遇的事情,雖然她之前在泰利爾麵前強力反駁,但鎮得住他們一時,震不住一世,若是不能找到其他的證據證明榮遇是被人陷害,泰利爾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就是大萊的官員,都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情,夏子衿不自覺的翹起唇角,眼神嘲諷,手指在自己鮮紅的唇瓣上拂過,眼底帶著十足的嘲諷。好在她這擔憂並沒有持續多久,前去監視泰利爾的真文就傳了消息回來,說是看到西狄使者私下去了林潤玉開的客棧裏。
夏子衿立時來了精神,在腦海裏仔細分析,若是這件事情是林潤玉做的,他能夠得到什麼好處。而事實證明,若此事當真是林潤玉在背後策劃,一旦成功,以林王府的能力,他要打敗夏啟軒,坐上自己想坐的位置,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阻止。
不錯,在夏子衿看來,夏啟軒根本就不配和林潤玉相提並論。當下,她就帶著人悄無聲息的前去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