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容器(1 / 2)

看著地上暈倒過去的獄卒,夏盛卿臉色難看,到底是沒有多說,吩咐大理寺卿前去調查清楚,看看這獄卒嘴巴裏說的那些可是真的,這才由著太監喊下朝。

發生這樣的事情,諸位朝臣心中都是惶惶然,不過多是相信了獄卒的說法,一時間唏噓不已,隻覺得夏啟軒也是個剛烈的。

夏子衿在府裏迎著他回來,瞧著她蒼白的臉色已經浮上些許紅暈,夏盛卿才微微喘了口氣,伸手摟住她,就碰到她冰涼的手掌,心下泛疼,抱著她回了屋子。

屋子裏還是暖和的,先前夏子衿還不覺著冷,現在乍然被他抱在懷裏,反而覺得涼意襲身了。

她到底是受了涼,當天晚上就發了高燒,一張小臉布滿酡紅,夏盛卿過來的時間她還躺在床榻上昏睡,走近了,不見她有什麼反應,夏盛卿才覺得奇怪,低頭看去,就瞧見她的臉色,大驚失色。

他連忙坐下來,手掌貼在她的額頭試探了一下,燙的驚人,好在他不是個慌亂的性子,很快就穩定下來,立刻吩咐影衛請魅娘過來。

夏子衿舔了舔自己的唇瓣,隻覺得有什麼東西順著喉嚨下去,苦的她嗓子發癢,但她這會兒人是昏迷的,縱然不喜歡,一樣沒法子阻攔,隻好皺著眉頭咽下。

這肯吃藥,身子就好的快些。夏盛卿一直守在她身邊,看著她乖乖的喝下藥汁,臉色才放鬆下來。她這一發燒就足足燒了三天,夏盛卿事後又請了太醫過來給她瞧病。

話就這麼傳了出去,說是她到底還是憐惜自家侄子慘死獄中,菩薩心腸,原本那些說她逼死皇室子弟,心腸狠辣的人徹底沒話說了。這場病,倒是來的及時。

而那獄卒的話,夏盛卿事後派人仔細調查了,說到底還是早年的一樁往事了,這獄卒早年被人誣陷,差點被押入大牢,是夏啟軒出手幫了他,因此那日夏啟軒提出那請求,他才沒有拒絕。

說起來,倒是他自以為是的報恩了。雖說是事出有因,可偏偏死的人是夏啟軒,他也有瀆職的過失,還是被關進大牢,秋後問斬。夏子衿醒來就聽說了這事,靠在床頭,吩咐馨兒去將夏盛卿請過來。

夏盛卿本就憂心她的病情,若不是奏折堆的多了,他也懶得過來書房處理,現下聽馨兒說夏子衿醒了過來,還要他過去有事相問,他自是喜不自禁,屁顛屁顛的過去了。

夏子衿慢條斯理的喝下最後一口參湯,笑著望向他,見他在自己身旁坐下,紅唇啟開,“放了那個獄卒,就說是我的命令。”

夏盛卿不明所以,接著就看到她漆黑的眸子裏透出來的狡黠,眼睛裏像是亮起繁星一樣,“好。”

事情既然夏子衿已經清楚,他倒是不必受累再繼續說一遍,看了眼馨兒,就見她立刻乖覺的下去,將屋子留給她二人了。夏盛卿手掌在她額頭又貼了兩下,見她當真是無事了才舒了口氣。

他這般鄭重的表情,讓夏子衿禁不住啞然失笑,順勢握住他的手掌,“盛卿,我真的沒事,你不必擔心。”

“你前幾日當真是嚇壞為夫了,日後可不許再穿的這樣單薄去府門口接為夫,為夫還是記得回院子的路的。”夏盛卿虎著臉鄭重其事的叮囑,抱著她,滿足的喟歎一聲。

夏子衿知曉他這是生氣了,連忙點頭,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來。她這個樣子,夏盛卿就是無論如何也氣不起來的,轉而說起自己的疑惑,“子衿,我懷疑夏啟軒並沒有死。”

他話落,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夏子衿,就見她掙開自己的懷抱,坐直身子,眼睛裏的光亮的好似萬千繁星,“你也這般覺得嗎?”

“隻是懷疑罷了,畢竟屍身都在。”夏盛卿說不準自己為什麼會冒出這樣的想法,那具屍首,雖然被燒焦了,可他已經驗過,的確是夏啟軒的,身高體形還是身上的配飾都是對的上的。

夏子衿明白他的憂慮,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隻是覺得夏啟軒不像是這般剛烈的人。”

是了,這就是他二人的疑惑,夏盛卿見她找準原因,眼眸瞬間亮了起來。夏子衿揉了揉眉心,此事說到底是他二人的一個猜想,半點根據都沒有的事情,“罷了,這事先放著吧,就算他沒死,也是死了。”

夏盛卿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最起碼,夏啟軒這人是死在牢獄中了。

而夏子衿下令釋放那獄卒的命令也傳了下去,獄卒還以為自己死定了,直到他重見了外邊的陽光還是有些懵懵懂懂的,沒弄明白他怎麼就這麼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