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科長中了一拳,在地上就大聲喊叫起來。開始有些疼,後麵完全是毫無意義的要鬧事。他自從成為官員以來,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在官場混的,哪怕私下裏把人害的傾家蕩產都行,但是表麵上哪個不是握著手,喊誰都是朋友、兄弟?
“快點離開!”張豔梅真佩服葉莎莎那個傻妞,在一邊大喊痛快。她不比這些涉世未深的,這件事隻能立馬離開然後找人頂杠。她急忙拉住自己的老板和老板娘,想要讓兩人先離開現場。
其他兩位科長一看這個情況,一個報警一個上來拉著許平道:“你你你,不準走。毆打政府官員,你攤上事了。你這是什麼膽子,公然打公務員。”
公務員哪一個不是幾千人中挑一個,自認的天之驕子。哪怕這三個一看就是靠關係或者靠手段,蒙混上來的老天之驕子,也是有著自我的尊嚴的。他們魚肉百姓那是應該,百姓要是反抗那就是造反。
“老子今天打得就是公物猿,你們這些官員敗類!”許平推開張豔梅,抬腳就要踹。
這個時候一個雄壯的身影急忙趕過來,看到這位親祖宗要打架,他急忙一把抱住。這人就是諸鳴,他自然比不過許平,所以被踹倒在地。這樣也好,避免了將事情鬧大。
那位拉人的科長,一看這個情況急忙將手鬆開。這小子是瘋子不成,這個時候還敢打人。看到這家夥橫行無忌,他也不敢試其鋒芒。
不過雖然放手,他還是叫囂道:“你不準走,這件事要嚴肅處理。我知道你是誰,你給我等著。”
許平完全是失心瘋的模樣,一聽他們出聲就要往前衝。這個時候就算是葉莎莎也發現事情不對,一群人攔住了他。他則是罵道:“放開我,我打死他們這群王八蛋。”
“我喊你許哥了,你消停一下。”諸鳴苦著一張臉道,“很多官員都來了,就在你後麵。”
今天是新廠開業,公安局的三位既然占了股份就要做一些事情。所以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把這新廠搞成淩雲市重點扶持企業。有了這個名頭,一群官員今天都來到了這裏。
聽到許平的叫囂,那些官員的臉色都不大好看。那胡科長一看來了一溜的領導,立馬就爬了起來一手抓住一人就訴苦道:“領導你們要給我做主啊,這個老板我來和他好好議論,他竟然直接打人。我要控訴他們,野蠻企業、無法企業。”
突然周圍都安靜了下來,胡科長彎著腰沒看清人。不過周圍的氣氛很古怪,他則是抬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他也差點嚇的陽痿,這尼瑪不是市長嗎?此時他手裏握著的正是淩雲市市長薑楓林,五十多歲是淩雲市當權派。
薑市長在淩雲市坐鎮多年,很多官員都是和他是一個派係的。或師出同門或者親密戰友,在這個城市的權力連市委書記都要讓個三分。
發現自己抓了市長的手,胡科長發現薑市長那平波不驚的表情中,似乎隱隱藏了一股不悅。他如同是抓了毒蛇一樣,急忙鬆開捂著肚子喊道:“薑市長。”
不料薑市長反而抓住了他的手,出言慰問道:“你先去醫院,這裏的事情我來幫你處理。相信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胡科長興奮的就像打雞血一樣,頓時肚子不疼腰不酸腿不痛,就連多年治不好的腎虧都好了不少。他立即挺起腰杆道:“我沒事,為了公務受點傷,身體受傷心裏甜。”
看見兩個大男人纏纏綿綿,周圍群眾都是一陣寒。後來胡科長還是被勸走了,而另外兩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開。此時諸鳴拉著許平去見領導,想向各位領導說些什麼。
“恩,新廠很不錯。那個剪彩我們就不參加了,中午還有一個會,我們走!”幾乎沒有打招呼,薑市長帶著一眾官員離開了新廠。公安局的王局長、孫副局長,兩人給許平一個無奈的眼神。
市長這麼說話,也就意味著對於許平有著強烈的不滿。
許平冷笑一聲,你裝個毛的清高,老子手裏未嚐沒有你的證據。
薑市長走出廠外,準備上車的時候不禁回頭望了一眼,看著那個年輕人站在風中。似乎是憑著一股傲氣,就那麼直挺挺的站著。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道:“還是年輕了。”
旁邊一位正是市長的秘書,為市長拉開門,陪著小心道:“圓滑沒有黃世仁三分之一,傲骨倒是有著些斤兩。要不要我派人給他磨練一番?”
“算了,和我們不是一路人。”薑市長上了車,麵色冷漠但是眼神卻綻放著精光,“通知工商局、稅務局、技監局三位局長來述職,我有問題要問他們。”
秘書心中一驚,想到那位胡科長離開的時候滿臉激動,不由的冷笑。那個**估計認為自己被市長看中了,其實哪裏想到市長不過是拿他殺雞儆猴。許氏集團的水看起來很深,他在思考著是不是該提醒自己圈子的人不要和這裏發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