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會的宴會,通俗說來就是大家一起穿西服上廁所。吃還是吃,喝還是喝,隻不過看起來好像文雅了很多。為了這種上流社會的文雅,很多都選擇不吃東西,就如同上廁所不脫褲子一樣。餓的再慘,大家都隻用紅酒去墊墊肚子。
不過許平自認不是上流社會的人,很多上流社會的人看到這個家夥胡吃海吃,顯然都露出不屑的表情。在他的眼中,仿佛是人家嘲笑他上廁所脫褲子一樣,雙方都覺得對方很可笑,於是大家都很和諧。
葉家孫女的宴會,是葉家唯一血脈。整個一個京城,無數人削尖了腦袋往裏麵鑽。有資格收到請柬的人,都恨不得把請柬裱起來,讓來所有的人都看到。
特別是去之前的幾天,如果在機關上班,經常能夠聽到有人感慨:“煩死了,葉家孫女怎麼又過生日,哪裏有時間啊。”
往往這麼說的人,都是巴不得葉家孫女每個月都過生日,恨不得以此來昭顯自己的身份。向來身邊的人聽到有人這麼說,那羨慕的眼神自然是不必說。
不過這種榮譽,在許平看來基本上等同於沒有。他自從在武功上連連受到打擊,這才發現原來以前自己號稱貧民偶像的時候,是多麼的幸運。隨便一個高手,就能把自己給捏死。
尤其是他發現通常地位越高的人,實力就越強。所謂的拳頭不如鈔票,那是因為拳頭沒有硬到那個程度。曾經那叫什麼強的,綁著炸藥包去全國首富的家,不過也就是恐嚇一番便讓首富掏出了幾億人民幣打發了他。
由於這個發現,他對於武功越來越感興趣。由此開始向葉虎學習拿手的軍體十二式,這兩天就是做夢都在打拳。如果有人靠近他,能夠發現這個家夥吃的全是大魚大肉,而他看似是坐在凳子上,其實屁股和凳子還有一指寬的距離。
紮馬、俯臥撐、仰臥起坐、金剛鐵板橋,一些看似古老、簡單的功夫,其實都是有所妙用的。他現在的姿勢就是紮馬,不過紮的是窄馬,一般人看不出來。
在這裏的人,大多數也不認識他。黃奕若一來這裏,就去看葉飛燕去了。而葉家人邀請他過去,哪知道這個家夥一看滿桌子的好菜就沒走動。長期鍛煉的結果,就是他現在餓的非常快。
黃奕若和楊夫人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去找葉飛燕。
算算時間應該也出來了,許平將嘴巴一抹就站了起來。他剛起身,就發現到了一個熟人,準確來說應該是兩個。
王誌豪和林傳峰,兩人一個是世家大族的長子長孫,一個是軍部後起之秀。說起來算是光環差不多,兩人也在暗中較勁。
他們兩個暗中較勁大家也知道怎麼回事,如果問京城第一美女是哪一個,無疑是黃奕若。她的美無論是舉手投足還是她那傳說不老的容顏,都讓男人魂牽夢繞。不過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盡管葉家人早就將她收為幹女兒,給她婚姻的自由。
但是哪個家夥有那個賊膽子,敢動已逝的葉家公子的女人。別說葉家人心裏有芥蒂,就連葉家公子留下來的手下,都能把人給弄的從這個世界消失。
想要追那個女人是要有足夠勢力的,恰好王誌豪和林傳峰兩人都嚐試過,雖然沒有成功但是結下了仇。這樣也就算了,偏偏就在幾年之後葉家的葉飛燕長大,葉家老虎不甘寂寞給自己孫女亂拉關係。
這兩個人也正好都被套中,不過都是心甘情願的套中。雖然黃奕若是京城第一美女,可是隨著葉飛燕的長大,她的風頭完全不弱於自己的幹姑姑。何況這個小美女是能追的,誰能得到她不光是娶了一個美女那麼簡單。家族勢力的,能夠將自己一個家族都提升一個檔次。
至於沒有家族的那些個體戶,也能憑借這個關係平步青雲。有著這樣的誘惑,所以想要接近葉家小姐的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不過有實力的,也隻有這兩位。
一位是近水樓台,是葉飛燕的上司,一位是風流大少。王誌豪愛好收集美女的性子大家都知道,但是人家家大業大,很多美女甘願被收集。
此時兩人一個是年輕有為一個年少多金,在場的眾人隱隱以兩人為核心。許平隱藏在眾人中,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他和兩人似乎都有一些過節,所以他不好露麵。一隻手拿著雞腿,一隻手搭陽台看著兩人。
他巴不得兩人都打起來,然後自己上去來個絕戶撩陰腿。隻可惜大家都是文明人,而且還是上流社會的文明人。哪怕心裏已經問候了對方父母全家,表麵上也隻會笑一笑,仿佛多年的朋友。
果然兩人相見的時候,都是對笑一聲。王誌豪很客氣的伸過手道:“林兄,天天忙著公職,要不是飛燕過生日,我還見不到你。”
“王少客氣了,我多次想約你喝喝茶,隻可惜一入侯門深似海,求氣門不得而入。”兩人明裏暗裏不知道鬥了多少,如果說林傳峰想要找這個家夥的家也是實話。不過如果他是道上混的,一定會去他家門口撒狗血吊死狗,然後罵一句,你這種孬種也想和我搶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