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走廊上,何明德正沉思著走在那裏,眉頭還不時的緊皺起來。他剛從警察局調查完回來,也接受了這件案的全權指揮。此時的他正在思索著剛得到的結果,果然是與自已的預測完全一致,人的確不是林思虹殺的。他仔細地察看了那屍體的傷痕,察覺到行凶時所用的力量完全不是林思虹這一嬌弱女子可以實施的。而且當時的房間裏麵隻有她和死者兩人,對方都是在注意著對方的,所以她是沒有機會進行行凶的,退一步說,即使她真的行凶了,那死者也能極時躲避,不可能造得成那麼大的傷害。所以何明德斷定她是在隱瞞,在替代著凶手頂罪,而這個凶手也就是她所熟悉的、當時在場的人。在那案發當時的那七個人當中,與林思虹年紀相仿又最熟悉的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叫徐福寶的這個青年了。年輕人容易衝動,出手也不知輕重,而且還是在看著自己好朋友被人ling辱的情況下,順理成章徐福寶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了。而林思虹又看到好朋友因為自己錯手殺了人,心裏感到內疚的她站了出來,為他頂上了這個罪。何明德暗暗地推測著,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也就是最合理的解釋。
何明德收回了自己的所思,突然聽到了一陣嘈雜聲。哭泣的哀求聲,憤怒的叫罵聲,沉悶的敲打聲,就仿佛是地獄傳來般似的,直往他的耳中鑽進。他立時傾聽了一下聲音的來源,終於發覺到了這是從一個會見室裏傳出來的。連忙地加快了腳步,向著跑了過去。
黝黑的警棍,高高舉起,在那警察臉上的猙獰中狠狠朝著那抱成一團的三人落下。
“你們住手!”何明德看到這裏,雙眼不由地怒火,拳頭重重地擊在鐵門上,立時傳出了一陣“砰”的巨大響聲。鐵門不停顫動,而他的手背上也出現了一片血紅。
兩警察停下了手中的警棍,麵上還有些扭曲轉過頭來,看到隻是一個平常衣著的中年男人,居然還敢大聲對自己吼叫,手中的警棍都不由地握得更緊了一些。
“你是什麼東東,不想挨打的就給我滾開。”一警察斜視著何明德,滿臉冷笑地說道。
“我不是什麼東東,而你們在值班期間,居然喝酒不說,還歐打嫌疑人及其親屬,態度行為極其的惡劣,後麵的路你們自己應該會走的了。”何明德臉上滿是厭惡,看著兩臉色微紅的警察,聲音竟然被氣得有了些顫抖地說了出來。
“嗬嗬,你丫的還想告我們是嗎?看來你是皮緊了,要大爺我給你鬆鬆!”另一名警察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掂掂下手中的警棍便大步地向著何明德走了過去。
何明德毫不畏懼地看著走向自己的那名警察,一步迎了上去,右拳重重地擊在那握著警棍的右手手腕上,再一個轉身,把他那右手緊緊反壓在其的後背上,再用力一推,那警察已重重地撲在了地上,一動不動地伏在那裏呻吟著。
另一個警察見狀,連忙提起手中的警棍,朝著何明德的後背就是一棍。
何明德極度地憤怒了,慢慢地回過頭來,直瞪著那名警察逼了過去。
那名警察看到了何明德那雙眼的通紅,竟然害怕了起來。一臉的驚恐,手中的警棍也在微微地抖動,正不斷地被何明德逼得後退著。
何明德對於眼前這警界的恥辱隻有熊熊的怒火,隻想狠狠地揍他一頓,以泄心中的這股怒。他抬起右腳,對著那恥辱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踹。那警察被蹦得撞在了牆上,手上的警棍也不知落在了哪裏,他隻是弓著身體,雙手緊捂住肚子,躺在地上痛苦地叫求饒著。然而何明德卻無視著他的求饒,依然慢慢地逼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