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咳了兩聲:

“既然如此,那陳愛卿便好生修養著。”

人家都說他不舉了,他還能逼著人家上戰場不成?這不是落人話柄了嗎。

下了朝以後,夏侯清歡和陳言坐馬車回府。

路上,陳言難得的正經的問道。

“清歡,我知道你肯定懷疑我為何知曉你和容王不和,但是無論如何,我不會傷害你。所以,你要相信我。”

陳言握緊了夏侯清歡的手,眼裏含盡了柔光。

夏侯清歡不屑的輕笑一聲,伸出食指在陳言的腦袋上狠狠的戳了戳:

“就你還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就算有一天我被害死了,不是你親口告訴我,是你害死我的,我不會懷疑你一絲一毫。”

就算我死到臨頭的那一天,有了足夠的證據指向你是害我之人,我也不會相信。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即使是真的,我也會自欺欺人的騙自己,陳言並沒有背叛過我,從未。

陳言看著夏侯清歡勾起的嘴角,莫名的有些心疼。

他知道他經曆過許多背叛,也許他早就不相信什麼真情了,可是他願意相信他。他願意把他所有的信任交付給他,即使粉身碎骨,也不後悔。

陳言狠狠親了一口夏侯清歡,笑罵道:

“瞎說什麼,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要來害你,可你相公我,不包括在那全天下的人裏。”

夏侯清歡聽到陳言那聲相公,頓時臉就紅了:

“你……你是誰相公?別瞎說!”

陳言逗弄他,故意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

“我是你相公啊!你不是早就承認了嗎。”

夏侯清歡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個堂堂一國太子,要什麼樣的美人兒沒有,居然現在乖乖窩在一個男人的懷裏,任由那個男人把他逗弄的臉頰緋紅。

可是……

除了認命了,他還能怎麼著?

夏侯清歡摸了摸剛剛被陳言啃過的有了牙印的下巴,故作不悅道:

“髒不髒,把你的口水都蹭到了我的臉上。”

陳言好笑道:

“咱倆激吻的時候,你連我的口水都吃了,現在倒是嫌棄起來了?”

陳言的話頓時讓夏侯清歡惱羞成怒了。

夏侯清歡捂著陳言的嘴:

“閉嘴!閉嘴!再胡言亂語,我就……”

“你就怎麼著?哦,你可以用你的嘴堵住我的嘴啊。”

陳言眼裏是笑意,然後狠狠把夏侯清歡壓倒在馬車上的軟墊上,死命的親。

就像是想要把夏侯清歡整個人給吞進肚子裏似的。

最激烈的時候,夏侯清歡看著馬車的頂部都覺得扭曲了。

被親到意識模糊什麼的,夏侯清歡是不會承認的。

嘴硬是個性,傲嬌是設定。

等親完了以後,夏侯清歡覺得自己的唇恐怕都已經腫了。

陳言居然還壞笑著說:

“嘴怎麼腫了?我幫你消消腫。”

陳言輕輕親了親夏侯清歡的唇瓣。

不同於剛才的激烈,蜻蜓的一個吻。

像是將你放在了心尖上,小心翼翼的,把你當成唯一。

夏侯清歡的眼眶微微有些紅了。

從未,有人對他如此。

他身邊的人,來了又走,又了又來。有人背叛他,有人想要利用他得到榮華富貴。

而陳言是不帶任何目的的對他好,對他好,仿佛隻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習慣。隻因為他是他。

然而,在被感動的同時,夏侯清歡的心裏升起了一種近乎暴戾的情緒。

陳言,不要離開我,不要妄想甩掉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把你的腿打斷也好,把你弄死也好,隻要你是我的,就好。

“丞相大人,前麵有一輛馬車堵住了我們的路。”

正當夏侯清歡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夫的聲音突然傳來。

夏侯清歡是對著陳言時就會由老虎變成貓,然而對待旁人,他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

夏侯清歡眉頭一皺,聲音一冷:

“報上本官的名字。”

在楚國,他坐到了丞相的位子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居然還有人敢攔他的路。

夏侯清歡的脾氣並不好,陳言知道,所以陳言親昵的輕輕咬了咬夏侯清歡的鼻尖:

“別那麼火大。小心噴出火來。”

夏侯清歡這才收斂起自己身上的戾氣。

陳言不喜歡看他發火,他知道,所以他會克製。

車夫有些打顫的聲音傳來:

“丞相大人……那個人……那個人聽說是周國的容王爺。”

夏侯清歡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刹那間,如同鬼魅來臨般的陰森氣息布滿了整個馬車內,夏侯清歡輕輕一笑,好似豔鬼般,雖嫵媚至極,風華萬千,然而卻能殺人取命。

“嗬,他居然敢攔本宮的馬車。”

輕輕的一句話,從那殷紅的唇瓣吐出,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