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感到惡心?”
我垂著眼簾,輕聲重複了幾遍這句話,不可抑製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我越笑越大聲,笑到直不起腰,笑到眼角都迸出了幾粒眼淚,這才慢慢的收住了聲音,直起身來,看著麵前的殷夜辰。
這個男人真是厲害啊。
我伸手抹了抹眼角笑出來的淚珠,歪著頭定定的看著這個站在我麵前麵容邪魅而又俊朗的男人,忽然覺得有點恍惚。
他總是有本事一次又一次的往我心上捅著刀子,然後在我以為上一次傷口已經長好了,讓我覺得自己已經無堅不摧了的時候又重新找到我新的弱點,然後再重重地捅一刀下去。
然而最可憎的是,正是我的愛給予了他傷害我的權利。
我在他麵前就像是一具赤裸著身體的玩偶,我對他的愛就像是我親手交到他手中的一把尖刀。
隻要他想,他就能用這把刀刺穿我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
“笑夠了嗎?”殷夜辰的眼神鋒利的就像在漆黑夜空中劈開的閃電一般。“笑夠了就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臉。”
“你讓我滾出去?”我揚起臉看著一臉厭惡的殷夜辰,輕聲重複道。
“一個妻子睡在自己的家裏,睡在自己的床上,她的丈夫喝醉了之後把她當成了另外的女人瘋狂的玩弄了一晚上,起來之後卻又指責她不擇手段的爬上他的床,還要她滾出她自己的家?”
“殷夜辰,這個故事你聽著好不好笑?”
殷夜辰沒有答話,可是眼中鬱結翻滾著的陰霾卻更深重了,就連脖子的側麵都暴起了幾條青筋。
就算他不說話,我也能看得出他現在有多麼憤怒。
“你要是答不出來的話,我替你答吧。”看著殷夜辰這副表情,我勾起嘴角,一字一句的輕聲說道。
“在你的眼裏,我白挽星從來沒有除了‘可惡’之外其他的形象。你逼我和你離婚,在別人的眼裏,我又是被掃地出門最可憐的那個,可是在我眼裏,你殷夜辰才是最可笑的。”
“可笑,不是可惡不是可憐,是可笑。你明白嗎?”
這樣的一句話,就算是個男人也是忍不了的吧?更何況驕傲如殷夜辰這樣的天之驕子了。
果然,他直接上前一步,劈手就拎起了我的衣領,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白挽星,你別太過分了!”
“我過分嗎?”可是我卻絲毫沒有害怕的感覺,隻是覺得呼吸有些困難,但仍然強撐著歪著頭看著離我不過咫尺的殷夜辰輕聲說道。
“想想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有你所做的那些千萬分之一過分嗎?”
殷夜辰無言。
沉默了良久之後,他直接把我甩到了床上,拿起了自己的東西,頭也沒回的直接摔門出了房間。
脖子被勒了太久,我咳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直到確認這空空蕩蕩的房間裏,又隻剩我一個人的時候,我這才恍然發覺,這一場和殷夜辰的對弈,我終於沒有再輸。
隻不過我也是慘勝。
昨夜殷夜辰如狂風暴雨般的索求讓我的下身現在還隱隱作痛,這隱隱約約卻又實實在在的痛楚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我昨夜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