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極為傷心,那一雙眸子已經微微泛紅,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哭得是那麼的絕望。
那個男人看了陸小夏一眼,隨即轉過身去,快步離開去通知醫生去了。
很快,那些醫生就陸續走進這個病房,在對床上的那個男人又進行了最後一番檢查和急救之後,終於確定他已經徹底停止了所有的生命體征。
他被裝入了屍袋裏,放在車子上推入了太平間。
而在此期間,陸小夏就一直在病房裏痛哭著,那梨花帶雨的悲泣模樣,讓那些醫生和護士以為她是這死者的家人,否則又怎會哭得如此傷心。
在那個男人的屍體被拉走之後,其中一個醫生還來到陸小夏的麵前,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勸了一句:“姑娘,節哀吧,人死不能複生。”
那個男人被抬走了,所有的醫生護士也都走了,這病房裏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
此刻,病房裏就隻剩下了蹲在地上不停抽泣著的陸小夏,還有站在一旁臉色悲痛的西裝男。
那個男人緩步來到陸小夏身前站定,望著這個已經哭紅了眼的女人,語氣淡淡的:“別哭了,站起來,跟我走。”
陸小夏抬起那張悲戚的小臉,用嘶啞的嗓音道:“去哪裏?”
“當然是送你回去。”說完,那個男人便轉過身去出了病房。
陸小夏轉頭看了一眼旁邊那已經沾滿了鮮血的淩亂病床,想著剛才那個男人在彌留之際,想說又沒能說出口的罪魁禍首的名字,她就感覺心緒沉重,甚至是無盡的絕望。
她緩緩地站起身來走出了那間病房,站在門口又回頭朝那病床上看了一眼,之後轉身離去。
那個男人開著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直接把陸小夏送到了她的胡同口。
在下車之後,陸小夏和他說了一聲再見,之後就穿過了那個小院子,回到自己的房間裏。
她先是給劉可可打了一通電話,向她報個平安。因為自己畢竟是跟著陌生人走的,那丫頭心裏一定非常擔心。
電話打通之後,劉可可那帶著幾分焦急的語調就在電話中響起。
“小夏,你現在情況怎麼樣了?那些陌生人沒對你做什麼吧?”
陸小夏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的,可可,我現在已經到家了。”
劉可可已經從陸小夏那低落的語調,還有略微嘶啞的嗓音判斷出,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於是她的語氣變得凝重了幾分:“小夏,你怎麼了?嗓子變得這麼啞,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真的沒什麼,我很好,你不要擔心我了。如果你非要問的話,那就等明天去公司的時候我再和你說吧,現在我有點累。”陸小夏疲憊道。
“好,那你就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說。”
電話掛斷之後,陸小夏將手機扔到了床上。
她緩步朝著抽屜走去,打開抽屜之後,那被相框保存起來的黑白照片被陸小夏輕輕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