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清香讓他也漸漸平息了怒氣,變得有些意亂情迷,兩人共赴愛河,此刻,不顧誰的愁,誰的恨,誰的怨,隻有兩個在阡陌紅塵中迷失方向的人兒抵死纏綿,似乎是想要融入對方的骨血之中。
兩人一番癡纏,竟然已是黃昏,她沉沉睡去,他側躺著看著她此刻安靜的眉眼,不由的歎息了一聲,寧君此刻悠悠轉醒,見他盯著自己,臉上有些赫然,緊緊的拽了拽被角。
景胤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臉,戲謔的說道“女人果然善變。”
她輕聲道“寧君如此侍候,王爺可還滿意?”
“說吧,此番心意轉變,究竟有何企圖?”
她竟然主動伸出玉臂勾住景胤的脖子,紅唇輕啟“寧君如今所能依仗的隻有王爺了。”
景胤爽朗大笑,笑完之後略帶嘲諷的說道,“孤王記得當年天啟攝政長公主曾對西銘娉婷公主說過一句話:可曾見媚者得無疆?昔年長寧公主手掌大權,不屑於娉婷公主委身臨淄侯的舉動,以此話反問娉婷公主,那今時今日呢?寧君是想親手推翻自己當年的言論嗎?”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與無奈,“你不是臨淄侯,我也不再是手掌重權的長寧公主,今時不同往日,不試一試,誰又能知道最後的結果呢?”
“好,不愧是天啟朝雲帝苦心栽培的女兒,孤王拭目以待。從明日起,你可以在府內自由走動。”景胤說完之後,穿衣離開,偌大的寢室頓時又隻剩下了一室孤寂。
寧君穿上衣服,一步步的走到了銅鏡前,手不由自主的撫摸上那張陌生的臉,隻覺得恍如隔世,一夕之間,她盡失所有,她是該恨景胤的,但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她至親至近之人,她又該怎樣討回這筆債呢?
夜來的快去得也快,景胤似乎是對如今屈服的她失去了興趣一般,一連多日並沒有再來糾纏於她,似乎,她投降得太快,讓他失去了征服的欲望和快感,這樣自然是寧君想要的日子,她要利用景胤拿回失去的一切……
後院的柳側妃這幾日莫名其妙染了一身重病,已經到了臥床不起的地步,其他女人也沒有那個膽子來挑戰景胤的底線,這清寧閣倒是有了幾日恬淡清雅的生活。
既然景胤給了府內自由走動的自由,她自然不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從清寧閣出來,她才發現對於景王府的路,她是一點都不了解。
隻能像無頭蒼蠅似的亂晃悠,她為了繞開王府眾人,特意避開大路,沿著小路走去,恍惚間,見到一片竹林,有著與王府奢華不符的清幽雅致,有縷縷藥香從林內傳出,雖說不上好聞,但也莫名的令人心緒寧靜了不少。
寧君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看看,從林內出來了一個小童,滿臉憨厚,“這位姑娘,師傅請您進去。”
寧君眼眸中劃過一閃而逝的疑惑,進而提著衣裙隨他走入林中,這竹林看似普通卻暗藏玄機,幸虧沒有貿然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