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寧君,嘴裏呢喃道“怎麼可能?不可能的,獨孤曲早已成為絕響,怎麼可能有人能彈的出來?”
緊接著,她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朝著寧君走來,指著她道“不可能的,你究竟是誰?”
眼見著她就要朝著寧君撲過來,景胤長臂一撈,將寧君扣在懷中,醇厚的聲音緩緩落下“公主,你逾矩了。”說完,攬著她離去。
而離王身後一人雙手不停地顫抖著,嘴唇訥訥“是她……”
而這輕微的聲音竟然傳入了離王的耳中,離王狐疑的回頭望向了他,並且關懷的說道“清遠,你怎麼了?”
可是那人並沒有回過神來,臉上既有歡喜又有苦澀,總之神情十分複雜,說不清道不明。
是夜,內宮深處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醉酒,誤入若華宮,臨幸了舞雩公主。
次日,皇帝下詔,封舞雩公主為妃,封號辰,移居韶華殿,並修書與天啟皇帝和瑜王,兩國共結秦晉之好。
兩國議和事宜,早已談妥當,以瀾滄江為界,劃江而治,互不侵犯,穆子元等在觀過封妃大典後便會啟程回天啟。
而寧君一戰成名,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失傳幾百年的獨孤曲重新現世,整個景王府被人踏破門檻,都來求所謂的獨孤曲的曲譜,卻被景胤毫不留情的堵在了府門外。
可是,外人進不去,有心人卻能引她出來。
那日,一支羽箭端端飛入了清寧閣,羽箭上插著一封信,寧君看過之後,一向波瀾不驚的她竟然出現了慌張神色。
將書信焚毀之後,她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夜深人靜之時,她才敢從清寧閣裏溜出來,向著後門方向而去。
月色朦朧,王府護衛不停的在各長廊小院外巡邏,寧君千辛萬苦才避過他們。
她正打算從後門偷偷溜出去,一隻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正欲反擊,隻聽那溫和的聲音想起,“噓,是我。”
她轉過身來,隻見那人仍是一身粗布麻衣,神色複雜的看著她,輕聲道“你確定你要去?”
他複雜的神情仿佛在告訴她,他已經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了。
寧君態度決絕,“今日不管怎樣,我都要去一探究竟,先生若是願意助我,寧君感激不盡,先生若是不願意助我,就快些回去,隻當今日從沒有見過我。”
他那清秀的眉頭深深蹙起,“景胤今日不在府中,走吧,我帶你出去。”
寧君跟著他往回走去,經過回環曲折的回廊,向著他那清雅的竹林小院走去,沒想到竹林內別走洞天,直通府外。
她鄭重說道“多謝先生。”
莫問神色清冷,“走吧,此行不知是福是禍,你自己多保重吧。”
說完便不再看她,揮袖離開,背影清冷淡漠,恍若謫仙。
寧君扭頭離開,從竹林出口處出來,已經是景王府後門之外的正陽街,她環湖了四周,發現並無異像,轉而向著目的地奔去。
今日不論如何,她一定要去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