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綁著嘴,你就要每天跟它高強度嘴臭對線,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見過人罵贏它。”
皮修突然一伸手扯掉了灌灌嘴上的布條,妖力沉重壓在這隻鳥身上,讓他張嘴剛說了個草字就咬著了舌頭。
事實證明,在完美的暴力壓製下,一切嘴臭都是紙老虎。
文熙看著灌灌有幾分好奇:“從前隻見過祖父養的鸚鵡八哥兒說話,都是說的吉利話,這種愛罵人的鳥倒是第一次見。”
皮修:“青丘樹林子裏多得是,每天沒事就一群聚在一起吵架,屁大點事都能吵出花來。”
他扔掉手裏的布條,衝著灌灌一抬下巴:“讓這隻鳥來接電話接單傳單,不能讓他白吃白喝店裏東西。”
仇伏:……
仇伏:“……我看你是想破產了。”
皮修抬手一拍他肩膀:“這就是你應該解決的問題了,我希望下周一的時候,能看見一個有文化有素質的電話員上崗。”
姓皮的說完還一頓,又看了狐狸精一眼:“要是接到一個顧客投訴,我就從你這個月的工資裏扣一百。”
仇伏呆坐在原地,目送著皮修攬著文熙上樓,兩個人親親密密臉上微微一笑,他的狐腦袋裏突然悟了什麼。
狐狸精一把抓住任驕,情真意切喊了一聲哥。
“別,我媽沒生過你這麼多毛的兄弟。”任驕道。
仇伏指指上麵壓低了聲音:“是不是,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他之前不是說狗才會被根紅線牽著走的嗎?”
“我尋思你走之前他就開始滿城抓雞了,你就這點覺悟都沒有?”任驕恨鐵不成鋼:“他本來就不想讓文熙去投胎,你還當著他麵提,簡直就是個……”
灌灌:“大煞筆!”
任驕:“看看,鳥都比你腦子靈光!”
仇伏把灌灌嘴綁住,看著任驕問:“那我怎麼辦?!”
任驕一指鳥:“進行社會主義文化改造,再幫忙把文熙留下來,解決一下你皮哥單身幾千年的老大難問題。”
仇伏掙紮了幾分鍾,選擇接受現實,提著鳥籠子回房,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開著燈,開始了熬鷹計劃。
狐狸精和灌灌大眼瞪小眼,對罵了一晚上。到後來他單眼皮瞪成了雙眼皮,眼角麻木跟開了刀一樣,活生生把眼睛給瞪大了一圈,做了個免費醫美。
但青丘的狐狸和鳥葬身於他們口中不知幾何,最後以灌灌口幹舌燥第一局落敗告終。
天亮之後,仇伏放了灌灌去休息一會準備再戰,自己洗了把臉蹭著一大早任驕送小掃把上學的車去了趟書店,提著兩提書風塵仆仆回來,上樓準備給皮哥兄弟的關懷。
樓上皮修難得睡了個爽,體驗了一下高三學生高考完第一天賴床的感覺,正閉著眼想要繼續睡的時候,突然感覺房間有點不對。
怎麼覺得今天格外亮?
皮修猛一睜眼,刺眼的金色讓他差點流淚。
半個房間的金條金元寶,堆得人高,反射著陽光照在皮修臉上,恍若仙境。
姓皮的看了良久,突然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清脆響亮,驚得文熙一下坐了起來,左右晃著腦袋問:“怎麼了?怎麼了?”
等他看清麵前的金山的時候,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文熙喃喃問:“姓皮的,你是不是趁我睡覺去搶.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