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著趕時間的帥哥土地公走了,曹草看看大廳裏忙碌著的猴哥一二三四五,又看看自己身邊的鳥,就聽見它嘎嘎兩笑。

灌灌:“就你沒個人形嘎嘎嘎嘎。”

曹草一臉冷酷,伸出枝條把灌灌的嘴綁了個嚴嚴實實:“佛說,說話太多會死。”

至於哪個佛,不可考證,隻有曹草知道。

一上午外賣不斷接單送單都沒有問題,等著皮修練完車帶著火氣回家的時候,就看見一溜煙長得像一個醫院整出來的土地公拎著外賣從店裏出來。

他點頭打了個招呼,推開飯館門,發現真是熱火朝天,文熙都下來幫著賈素珍點菜下單。穿著自己的五十塊一件的紀梵希,手上戴著早晨自己帶上去的珍珠手釧,穿梭在客人之間,一臉燦爛。

看見皮修回來了,文熙迎上去:“今天學車怎麼樣?”

皮修點頭:“還行,在練側方位停屍、不,停車了。”

文熙點點頭:“反正我也不懂,你覺得好就行了。”

“怎麼從樓上下來了?”皮修抽出他手裏的菜單,塞進路過的猴三懷裏,攬著小東西往一邊走:“是他們上去叫你的?”

“沒有。”文熙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釧:“不是你說要是把這個碰壞了要賠錢的嗎?我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就隻能幫你打打工抵債了。”

皮修冷哼一聲:“讓你好好休息記不住,這種話就能記在心上。”

文熙挑眉:“那可不對,你每句話我都記心上呢。”

兩人對視,皮修心想這嘴一定是抹了蜜,要不然怎麼這麼甜人心窩?老妖怪蠢蠢欲動,眼神從嘴唇下滑到脖子肩窩,還有被衣服遮掩住的胸口。

摸是都摸過了,但是親都還沒親過呢。

自己不愧是妖獸,喜歡誰就想把誰全身親遍還真是刻在骨子裏的毛病。

皮修深吸一口氣,將小東西又攬緊一點:“說話這麼甜又打什麼鬼主意。”

文熙推他:“你怎麼把我想這麼壞呢?”

皮修笑了一聲,抓著他肩膀捏了捏正要說話,就聽見嘎嘎一叫。

那隻破鳥不知道什麼時候看著他們倆,正咧著嘴嘎嘎笑:“小學生談戀愛嘎嘎嘎嘎,你怎麼把我想這麼壞嘎嘎嘎嘎。”

文熙臉蹭一下紅了,皮修臉蹭一下黑了,兩個人站在一起正好湊個紅與黑。

皮修走過去直接一巴掌帶走,曹草適時送上一根枝條捆嘴巴,方便皮修把這隻多話的鳥掛在廁所門口辟邪,自然而然接替了灌灌的職位開始接單下單給外賣打包。

皮老板跟著文熙在店裏幫了一陣忙,直到過了午間的飯點這才從廚房端了飯同文熙上樓。

老板前腳剛走,後腳仇伏就從廚房衝出來,帶著猴三兩個人把掛在廁所門口熏臘肉一樣的灌灌救了下來。

嘴上一鬆綁灌灌就開口大罵:“臭死老子了!”

仇伏一把捂住它的嘴,轉頭去看樓梯,生怕皮修聽見殺下來。

猴三小聲說:“走了走了,我都聽到簾子響的聲音了。”

仇伏鬆了口氣,他倒也不是對這灌灌有多少感情,主要還是自己熬鷹計劃的第一隻鳥,就這麼掛在廁所熏死了實在是不體麵。

他歎氣說:“你這張嘴就不能說點好的?惹誰不好你要惹皮哥,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呢?”

這次灌灌倒是沉默很久,直到猴三伸手一戳才開口說:“我知道了,你們兩個是個好人。我有一個秘密要說。”

仇伏一愣:“什麼秘密?”

他和猴三注意著旁邊的動靜,小心靠過去,就聽見這灌灌壓低了聲音說:“任驕上廁所沒衝。”

仇伏:……

猴三:……

這隻破鳥還是掛在廁所裏提醒別人來也匆匆,去也衝衝吧。

皮修一撥珠簾,冷眼瞧著仇伏把灌灌放下來,正想要下樓就聽見文熙在背後叫:“你過來吃飯啊。”

他一轉頭就看見文熙正同排骨較勁,醬汁沾到嘴邊了都沒注意。

老妖怪腦中一閃,這種嘴巴邊上沾醬汁是什麼意思,就是讓他過去用嘴舔掉的意思!

皮修走過去往小東西身邊一坐,等著他吐了骨頭,就伸手捏著他的臉找著下嘴的角度。

“怎麼了?”文熙看他:“我臉怎麼了?”

皮修:“沒什麼。”

沒什麼你盯著我幹什麼?文熙一扭臉掙開,發現他還盯著自己,尤其是盯著自己的嘴。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皮修想幹什麼的文熙一下僵住了,他抽紙擦了擦自己的嘴巴,垂著頭又給自己夾了塊排骨,但是怎麼吃也吃不下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