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40
紀嶢被蔣秋桐收拾一頓,好一番色授魂與,讓他險些忘了自己叫什麼,自然也就忘了隔壁的於思遠。半夜他爬起來喝水的時候,發現已經是這個點了,客廳和書房烏漆嘛黑,連鬼影都沒一隻,他咳了一聲,問同樣起來找水喝的蔣秋桐,聲音還有點啞:“你弟呢。”
蔣秋桐淡淡道:“大概是你叫得大聲,被氣走了吧。”
“…………”
紀嶢將手裏的杯子放下,心裏有很多滋味翻湧,最後他隻是咂了咂嘴,吊兒郎當地感歎了一句:“老於脾氣變好了啊。”
蔣秋桐聞言什麼都沒說。
似乎有什麼悄悄改變了。
紀嶢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是某次於思遠過來串門時。這廝軟磨硬泡,硬是拿到了紀嶢家裏的鑰匙,這天想紀嶢了,招呼都沒打一個就上了門,結果正好撞上了好事。
紀嶢正被蔣秋桐壓在陽台上,兩人已經是箭在弦上。
紀嶢:“……”
蔣秋桐:“……”
於思遠:“……”
三人麵麵相覷,氣氛有些尷尬。
紀嶢心想怎麼最近老是遇到這種事,然後想起身穿衣服,而蔣秋桐卻不幹。他冷颼颼地瞟了於思遠一眼,繼續專注於眼前。
紀嶢不禁回想起上次蔣秋桐撞見他和於思遠的好事時,於思遠也是這幅態度,頓時心裏叫苦不迭,感覺自己卷進了這兄弟倆的鬥法裏。然而萬萬沒想到於思遠居然這麼佛,他隻是愣了一下,就和平時一樣換了鞋脫了外套,然後繞開他們,去了書房——於思遠添置了幾套衣服在這,然而因為這房子太小,所以他的衣服隻能委委屈屈地掛在書房一角,搞得於思遠不止一次提過要紀嶢換房子
紀嶢都驚呆了,還沒來及做出反應,蔣秋桐就直接把他按在了牆上。
等一切完事後紀嶢神智回歸,就感覺眼皮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他以為是蔣秋桐,一睜眼,發現竟然是於思遠,再一扭頭,蔣秋桐冷著臉抱著他,雖然一臉不爽,卻隻偏過頭,沒有阻止。
紀嶢:????我天??
這兄弟倆私底下達成了什麼肮髒的py……哦不,分贓協議?
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閉了下眼再睜開,發現場景沒變,頓時驚悚了。豈止驚悚,他幾乎感覺魂飛魄散,感覺分分鍾鍾這兄弟倆就會怒而黑化然後再給他一刀。
於思遠指尖輕輕摩挲紀嶢肩膀上的紅痕,語氣聽不出喜怒:“我現在還沒吃到。”
紀嶢沒好氣:“你要是不嫌棄這是盤剩菜,要不現在給你吃?”
於思遠偏頭看了他一眼,展顏一笑,很溫柔的那種。這笑容明明是很驚豔的,可大概是他的眼瞳太漆黑,眉峰又太剛硬,硬生生把紀嶢嚇得噤了聲——這貨也就是看起來硬氣,其實慫的很。
男人直接將他從蔣秋桐懷裏抱了出來,口吻很輕柔:“這可是你說的。”
我操操操操操操這是要黑化了啊!!!
最近確實欺負於思遠欺負得狠了點,主要是於總最近真的太賢惠了,紀嶢就是個賤的,他就是看不慣別人這樣,以前的溫霖是,現在的於思遠也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踩對方的底線,想看對方什麼時候才會摔門走人。
所以他現在心裏也是虛得很。他看於思遠這樣子,有點毛骨悚然,腦子裏的雷達瘋狂地響個沒完,他心知不好,掙紮著想要掙脫出來,然而剛才一番大戰,實在是消耗了他不少體力,他跌到沙發上,連衣服鞋都來不及穿就連滾帶爬地要跑。殊不知此情此景落在身後兩個男人眼裏,是什麼樣的。
其他的都不說,就說他的背。
蜜色的裸背上帶著潮濕的水汽,印著斑斑點點的深紅色印子,不厚不薄的肌肉包裹著優美的肩胛,像極了受驚振翅的蝴蝶。
很美,也很讓人想要蹂躪。
他是被於思遠拖著腳踝硬生生拽回去的。
羊絨地毯上留下了被拖曳的痕跡,和紀嶢指甲一路逆著刮出來的擦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