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裂縫向外望去的時候,就看左老道他們的身後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兩個人都戴著眼鏡和口罩,個子一高一低,從身體來看,那個矮個子應該是個女人。這兩個人的突然出現,無疑給左老道造成巨大的壓力。左老道一看情況不對,身手把身上的葫蘆給拿了下來。我心想壞了,就算這兩個人身手再好,也鬥不過邪術啊。更可怕的是二師父還不在這裏。那個高個子冷冷一笑,說:“行了,左老道,就你三腳貓的旁門左道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說著,他和那個女人一起衝了過來。
兩個人的速度非常快,我的目光幾乎跟不上場麵的變化,蒙麵男人在黑暗中身子一閃,他一口氣穿過人群,衝到一個日本人的麵前,突然手裏一甩,一根長長的白色鐵管就握在了手裏,像一根拇指粗有注射器的針頭,在他們的眼前一晃。
噗……
僅僅那麼一下,犀利到無法形容,肉眼看不到管子舞動的軌跡,隻能看到在暗光的折射下,金屬管子所帶出的一點點光芒。這點光芒之後,一股鮮血頓時噴灑在戰團中。其中一個日本人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脖子,鮮血仍然止不住的從指縫間朝外狂噴。
隻是一擊,簡簡單單的一擊,卻令人無法阻擋。一擊斷喉,血濺當場。其他人害怕了,連連後退,他冷冷的目標注視著眼前的人,似乎在告訴他們,這些人都得死。黑暗和光芒烙印下了他此時的身影,猶如一個傳奇,被刻入了時間的軌跡中,他的神輝,無人可及。
那個女人也不簡單,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出手卻相當狠,拎著一根鐵針,在人群裏左右衝殺。最後鐵針的尖頭對準了左老道的脖子。
“這個人,不能讓他活著。”男人對女人說。
女人點點頭,手一揮,左老道捂著自己的脖子,血濺如花。
世界頓時寧靜了,整個山穀裏吹過風聲,這一場惡戰,誰贏了?男人摟著女人的肩膀,緩緩離開,隻剩下一臉愕然的我們。
我們能夠離開羅布泊,這一切都結束了嗎?
艾天養,或者說,我的養父,他在哪裏?
赫國棟,我爸曾經的兄弟,他又在哪裏?
在回去的路上,穿過樹林,我們看到一群,赫國棟的人,而且赫國棟也受了傷,傷的很重,但還不至於要命。但是看他們的樣子比我們還要悲慘,最後我們還剩下了十多個人,而且還有沒受傷的,但是赫國棟的情況就不一樣了,當他們看到我的時候,立刻就慌了,就連赫國棟的臉上都無法鎮定。
有人看出了我們的敵意,立刻站了起來,想和我們搏殺,但是很遺憾,幾下就被我們放倒了,赫國棟倒地上,對我苦苦哀求,說:“博天,博天,你放過我吧,產業都給你!”
麵對赫國棟,我沒有打算放過他。如果僅僅是他奪走了養父的產業,數次對我不利的話,我想我還可能會放他一條生路。但是他和日本人混在一起,一旦放了他,保不準會把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
“博天……”
“赫叔,現在不是煽情的時候。”我微微閉上眼睛,道:“一路走好。”
槍響了,無數的秘密成為永久的謎團,那些產業究竟是什麼,已經無從知道,但是我不後悔,或者從一開始,那些產業就不是我的。想想也真是可笑,我爸那麼有錢,我卻成了世界上最窮的富二代。
我們悄悄的離開了羅布泊,但是我卻一直沒有閑著。
我最想找到我媽,卻發現沒有任何的線索。
我抓了老狗的人,救出了被困的人,紫沫被關起來之後,就生病了,死了,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就隻有墓碑上的照片了。惠子從頭到尾跟我在一起,因為被老狗抓了,才沒有去成羅布泊,不然的話,恐怕她也會死在那裏,我發了善心,讓她回了日本,永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