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已經彌漫著濃濃的殺氣。
“不是,我不是她兒子,娘子的兒子是小凡。”狗蛋此時還不怕死地繼續發言,雲畫簡直想掐死他。
“還有兒子!”顧虎突然吃驚。
雲畫不理他了,直接去後廚準備了,實在是天天解釋也是累,她本來是想把他帶過來,讓他在後門自己玩,到時候和他一起吃飯就罷了,哪知道這個人如此不依不饒。
“剁死你,剁死你……”雲畫手裏握著菜刀,把粘板上的排骨當作了那個令她討厭的人。
“小雲呀,你怎麼會帶你相公過來,而且他還奇奇怪怪的。”李俊一邊泡著香菇一邊問。
“我都說了不是,你們剛剛一個個,笑得像朵花似的,”雲畫無可奈何道,“我和他沒關係,他腦子有問題,也不會自己做飯,就把他帶過來給他一口飯,那個傻子還在那邊詆毀我,氣死了……”
“娘子~”
“你站住,站那裏!”雲畫眼疾手快舉著菜刀向他揚言,“你不許過來,君子遠庖廚,小人……小人也不行!”
店小二小毅進來添點茶水,看見此景,出門時順便將狗蛋帶了出錢。
“既然他腦子有問題,何必那麼生氣?”
雲畫瞥了李俊一眼,氣鼓鼓說不出話來。
又是生意極好的一天,春香又招了兩個小二,仍然感覺太忙。當然,她還是一直望著她新打的金鐲子,時不時就挽起袖子欣賞一番,著實一副愛財的模樣。
此時樓下一黑一白兩個男子在酒樓隨便吃點酒菜。
“大人,你瞧,角落站著的那個人,像不像是……”男子低聲在白衣耳邊詢問。
黑衣放下酒杯,拍了拍桌子,起身直接往狗蛋的方向走。
“皇上,你怎麼在這裏,我們都以為你不在了……”寧浩走近問。
“皇上是什麼,我不認識你,我不會和你說話的。”狗蛋低著頭,手繼續擺弄著旁邊的蘭花。
“是我啊,你的表叔呀,你不記得了嗎?”他抓著狗蛋的肩膀,突然情緒有些激動。
“我不認識你,你不要再逼我了……”狗蛋聲音此時越來越委屈。
“不可能,你就是,你就是。”寧浩實在情緒激動。
自從鎮守邊關的將軍勢力一點點增強,他就有種不詳的預感,朝中都是南家的勢力,一向性格孤僻的司馬初浮登記當日,他們便知道,無權無勢的他就隻能是個傀儡皇帝,司馬初浮初登大寶就日日沉迷歌舞,朝也不上,後宮更是一個人都沒有,整日沉迷歌舞。在大臣看來,妥妥昏君無疑。
可是司馬初浮也是他看著長大的,他的母妃寧貴妃素日勤儉節約,恪守本分,兒子又怎麼可能如此昏庸。
到底司馬初浮也是在宮裏有眼線的,就是寧家的心腹,司馬初浮這孩子,平日有的什麼事,都是乘人不備通過眼線傳遞信息。
所謂歌舞不過是他打的幌子,當時情形,糊塗人才能活的久些。
不料,司馬初浮不想讓他們一支去救,在明知危險之時,仍然不準他們行動。
“我不是,你好奇怪。”狗蛋被他搖得縮著肩,頭埋得極低。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快和我們回去,是我們呀,你再仔細看看。”穿白衣的劉千穩也過來詢問。
“我不是不是。”
“雲畫呀,你先出去看看吧,你相公出事了。”小勇肩上搭著白汗巾,衝進廚房。
雲畫舉著鍋鏟就衝到樓梯間隻見狗蛋夾在中間,兩邊的人吵得火熱。
“這位兄弟想必不認識二位,還是不要逼他了。”
“逼他?”寧浩冷笑一聲,“他和你有什麼關係,多管閑事。”
“你怎麼說話的?”姚四喜護到他身前。
眼前的人好生眼熟,頭發高高紮起,皮膚白皙五官端正,好像是那日路見不平的好漢。雲畫舉著鏟子擠進去,“那個,大家不要吵,冷靜一下。”
“娘子,快救救我。”狗蛋躲到她的身後。
“娘子?”
“娘子?”
兩方幾乎是同時震驚。
雲畫見怪不怪,清了清嗓子道:“誤會,誤會,不是這樣的,那個,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沈仝萬萬沒有想到,還能再見到這位姑娘,居然還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神色有些凝重,“是這樣的,我來吃飯,看見這位兄弟好像不認識他們,似乎他也不大情願,所以我便過去製止,實在不是有意為之,姑娘請見諒。
“不大情願?”寧浩胸膛劇烈起伏著,額頭上也青筋直冒,“這是我家公子,你管的著嗎,敢問姑娘,公子為什麼叫你娘子,一段日子不見,他成親了?”
這句話也是沈仝所疑惑的,怎麼她嫁給了一個,扭扭捏捏,似乎看上去有些癡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