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雲畫當著司馬初浮的臉,愧疚地急紅了眼。
什麼獨立,什麼堅強,雲畫鹹魚還是那隻鹹魚,她的一切,皆是因為有他們,自己才開始一步步地勇敢起來。
司馬初浮究竟在瞞著他什麼,是誰要殺他?
雲畫從得知他恢複記憶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究竟瞞著他多少東西?
“初浮,我問你,你究竟喜不喜歡我?”
雲畫話才剛剛說完,突然不急著聽他的回答。
她相信,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她心心念念的、出現在她身邊的人,一定是她的良人。
她和司馬初浮之間,不需要那些奇奇怪怪的山盟海誓。
“走,回去!”
原本她想著息事寧人,隻不過她想起沈令那副嘴臉,卻實在是惡心至極。
唐靜嫻聽見有人求見她便跟著出了府。
沈令並沒有回府,唐靜嫻隻知道自己將信息泄給了他,並不知道是這幾日的哪一天,他會行動。
她看著雲畫淡定地站在門口,神色自若。
這是?
“這位,靜嫻小姐。”雲畫笑著看著她,那張施著粉黛,打扮極為優雅得體的小姐,心思怎麼會這麼歹毒呢?
經過剛才的打聽,她終於在一個小斯口中得知,沈仝到如今都未歸府。
暴雨連綿,在周邊一帶,甚是嚴重,水患自今年五月起便沒有根治好。
蘇、鬆、常、鎮諸郡或多或少遭受水災困惑,隻不過姑蘇城裏倒是沒有多大影響,城外就已經開始嚴重了。
雲畫也不知今年的災害如此厲害,周回千餘裏,茫然巨浸。
所以說,沈仝壓根沒有回來過,而傳遞消息給她的,隻有可能是唐靜嫻,將雲畫上次所求告訴了沈令。
雲畫對沈仝的印象還是極好的,不過,這種人身邊,肯定有個愛慕他的人,而雲畫不偏不倚,被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她實在是慘,她也沒有去招惹什麼吧?
“哦,這,不是上次的雲姑娘嗎?”唐靜嫻笑著說道。
雲畫禮貌地朝著她笑了笑,“小姐看見我如今的模樣,怕是要失望了呢,民女也很好奇,這有錢人家的小姐都這麼無聊的嗎?”
她漫不經心地在唐靜嫻麵前伸了一個懶腰,不在意周圍家丁用什麼眼神看著她。
就算下一秒她被人拖出去,哄出去,她也要據理力爭。
“小姐怎麼算計的民女,民女可是一清二楚呢。”雲畫笑道。
唐靜嫻自然知道事情暴露了。
她當時氣壞了,隻想著表哥喜歡著這個女孩子,而事情的結果,永遠都不會像最好的方向發展。
不過,難道她就不能叫人嗎?
“雲姑娘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唐靜嫻看著身後的家丁,“來人,這人在府邸麵前無理取鬧,顛倒黑白,這就抓他去知府好好審問一番,汙蔑人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果然,都是一個樣,有錢了不起嗎?雲畫實在是有些無語,所以說隻會用這些,那平民百姓都沒有活路了?所作所為,隻要有錢,黑的有能說成白的了?
雲畫倒是不怕被抓到牢裏,她何罪之有?隻不過,沈令的作法,實在是下流!
“好啊,那我們這就去。”雲畫突然狂笑不止,突然上前捏起唐靜嫻的臉,有些嘲諷道:“有的人,心靈美,有的人,外貌美,而你,裏裏外外都是壞的,醜陋無比!”
她可是一點都不怕,就算是要去官府,她也要好好據理力爭一番。
雲畫的手才放了下來,突然臉就被唐靜嫻扇了過去,她依舊暴躁的和第一次看見她一樣。
“還不把她抓起來,抓起來報官!”唐靜嫻大聲喝斥。
“你在幹什麼!”遠處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他下了馬,迅速朝府邸走了過來。
“表、二表哥?”唐靜嫻十分驚喜,“這麼久以來,你都沒給我一個消息,你終於回來了。”
沈仝自然察覺到什麼,特別是雲畫出現在沈府門口,絕對有些事情。
他看著雲畫白皙的臉上多了一道清晰的紅掌印,瞬間怒不可遏,“到底怎麼回事?”
他知道,這個嬌縱又仗勢欺人的表妹,一定又無禮了。
“沈大哥,一路歸來,本來應該好好向你倒個喜的,不過今日我遭受的事情多了,實在是有些乏了,這不,表小姐要帶我去官府,改日再好好聊聊。”雲畫冷靜地看著麵前的兩人道。
“靜嫻!你又在鬧些什麼事情?”沈仝本來還想著,她不在的日子,唐靜嫻能在沈府裏好好待著,終究是自己高看了她,這個表妹,從來不讓人省心!
雲畫也很意外這事件的反轉,快遞這個稱呼還真不是雲畫白白起的,實在是來的很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