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抬起頭啊了一聲,“廚房每天進進出出開□□麼多雞,你怎麼問我?”
雲畫自然所說不是廚房這種,她需要一隻特別特別,原生態的農家土母雞!
不過,好心地大媽還是給她推薦了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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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初浮站在後山小屋外頭,看著幾隻燕雀掠影飛過。
他不知還是否能有機會,能再繼續看著這祥和的樣子。
兩位暗影如今隻留下了吳冉,賀起跟著寧浩等人先行南上處理,司馬初浮隨後一步。
他並不知道未來如何,隻不過那埋藏許久的仇恨,大泱城內百姓的民不聊生,他無法不理,身後,更是母族最後對他的期盼。
“公子,”吳冉站在他的身後,“聽說,朝中似乎又有了爭執,剛剛上任的右相,回府途中遭到暗殺。”
司馬初浮嘴角一絲笑意也沒有,他又想起了自己傀儡的那段日子,暗淡無光,前朝老臣一個個被替換告老還鄉,剩下的都投靠了南家軍。
命運仿佛在和他開玩笑,從他第一天登基,他仿佛就不再是他。
又或者,他活了這麼多年,沒有一時半刻,做過自己。
如今高堂上坐著誰,他早已記不清那人的長相,隻不過那人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難以消磨的。
“如今表叔等人到了何處?”司馬初浮轉過身問。
“公子放心,到了他們會給回信的,其實寧大人早就已經聯絡好了一切,一切就等到公子恢複好後,便可啟程。”
司馬初浮如今是希望雅裏青禾早點將他的傷治痊愈,同時心裏又有那麼一絲絲不想那麼快恢複。
自然,他理智的時候更多些,他淡淡道:“好。”
吳冉忍不住又多了句嘴:“那公子,那位雲姑娘呢?”
司馬初浮自然知道暗影所言是在問,自己到時候走了,可要告知雲畫一聲。
前幾日他傷重時,曾讓兩位暗影都暗中觀察保護著雲畫,暗影自然是知道公子和那姑娘的關係,且早就得知如今他們住在一起。
司馬初浮恢複記憶後,便甚是話少。
有些話,他不想說,也不想麵對。
雅裏青禾在城中搜尋了多日,前前後後也換了三家客棧,茶樓飯館也一家一家找著,可是她想找的人,卻始終沒有蹤跡。
她無奈著,隨意走進了一家酒樓。隨意點了兩道小菜吃著,眼睛卻忙碌地四處骨碌碌地轉著。
姑蘇城就這麼大,人能去哪裏呢?
她摘下麵紗,嚐了一口,味道當真是不錯,不然她也不會隻能找個最角落的桌子坐下了,味道和生意都是極好。
南疆也不缺奇珍美食,當時仿佛皇宮吃的也不過如此了,青禾倒覺著這幾道菜吃著,瞬間讓她忘了夏日的暑氣。
看來廚子也是個極為細致之人。
她抬眼一瞧,櫃台前走來走去的女子,模樣怎麼那麼像雲畫?
她身上隻有帶著她的一個小藥袋子,她重新係好,便戴好麵紗起身向前走去。
“雲畫?”她的語氣略顯驚奇。
雲畫仍然在低頭看著今日采購的清單,一旁的春香碰了碰她的手肘,雲畫這才抬起頭,她一看帶著麵紗,便知道是誰。
世界這麼小嗎,相遇如此猝不及防?
雲畫站起身,看著麵前的女子,一時半會竟不知說些什麼。
“本來說好請你吃飯的,想不到我倒來你那邊吃飯來了。”雅裏青禾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倒是有些佩服雲畫,廚藝了得,東西也處理得井井有條的。
“那個,我想知道,你是會醫術嗎,那個,他……”雲畫一路一直想問的問題,終於忍不住說出了口。
青禾眯著眼,“我嗎,勉勉強強是吧。”
雲畫說一點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司馬初浮身邊多了一個水靈靈的未知醫女替他療傷……嘖嘖,感覺還是個挺不錯的話本故事。
既然不打不相識,自己又得知昨天的藥是青禾解的,自然是要好好帶到沈園一起吃頓飯了。
順便,她也挺感激他給司馬初浮治傷的。
“這麼說,你是在這邊找人的?”雲畫驚奇。
青禾嗯了一聲,眼神裏泛著期許的光,“又不是找不到一輩子,那麼驚訝幹什麼?”
雲畫尷尬笑了笑:“沒有沒有,隻不過我對這附近也不太了解,不然一定也替你找找了。”
雲畫低頭看了看,青禾今日並沒有帶著那掛在腰間的一串銀鈴,她還好奇著想看看來著。
“你上次的那個小鈴鐺呢?我聽著聲音怪好聽的,今天怎麼沒有了?”
青禾擺擺手,前幾天壞了今日自然是送去修了啊。
雲畫推開沈園的大門,熱情招呼著,“就是這裏了,小青姑娘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