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雲畫好像才有一些懂了。
這話,像極了韓劇裏,極度曖昧的兩人,會在一人走之前,說上一句情意綿綿的話。
“吃碗拉麵,再走吧。”
雲畫可一點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能體會到成為主人公的體驗。
司馬初浮狂躁不已的心,讓雲畫一下子懷疑起,自己的藥,難道是,男子喝了就會這樣子的副作用嗎?
“那個,你清醒一點啊。”雲畫好不容易才掙脫出嘴,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試圖讓麵前的人停止下來。
“我……我很清醒……”說罷司馬初浮一隻手直接將雲畫兩隻手都鉗製住,壓在她頭頂後,又瘋狂地將唇送了上去。
雲畫這下子,哆嗦起來了,她害怕,她還沒有準備好。她不停發出嗚嗚的聲音,趁著他沒注意,輕輕用牙咬住他的下唇,司馬初浮才抬起了頭看著眼裏含淚的她。
“你……你真的……你……”雲畫咬著唇,眼淚卻止不住得淌著。
司馬初浮頓首,閉目凝神了一下,就從她的身上起來,走向一旁,將整盆的水,從頭淋到腳。
雲畫擦幹淚站了起來,表情仍然沒有從剛才到驚恐中走出,隻不過,這樣子澆透身子,有用嗎,會不會到時候再感冒了?
“那個,我……我,你還是,去換身衣裳,你傷還沒有好,還是……”
司馬初浮突然邁著稍顯沉重的步子向她走來,“現在嗎?”
雲畫見狀,像羊間了狼一般,慌慌張張地逃出了房間。
屋內男子搖搖頭,淡淡笑了笑。
隻能說,剛才他喝下的不知名的藥,確實前頭有效果,不過後頭,可都是被他壓製住了不少,他隻不過,趁此機會,自己又混混沌沌,鑄下大錯倒是不會的。
發燙的頭在涼水下逐漸清醒起來,他也很好奇,那藥,難道不是雲畫端來給他喝的嗎?
難不成,買了假藥?
他解下外衫,看著許小凡屋內的燈火熄了,才回過神,看著漫天的星鬥,閃著光,轉瞬即逝又湮滅在黑暗中。
他將手微微高舉起,那枚已經放於手中的扳指,在月色中閃爍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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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雪原本冷冰冰的臉,被雲畫逗得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誰告訴你是給你喝的,原本就是給男人喝的呀,你不是說你相公身體不太行的嗎?”
雲畫你你你念叨了半天,一瞬間耳朵滾燙得仿佛熟透了一般,她看著他那賊賊的笑容,萬幸沒在剛才早飯的時候質問他,不然她簡直羞愧得要鑽進了地下。
阮映雪看著雲畫氣鼓鼓地想走,一瞬間換了麵孔,嚴肅問:“等一下,我有事想問你。”
雲畫轉過身,詢問何事。
“你可知道你那好友小青的下落,能否幫我找時間約她出來,我有話,想對她說。”
雲畫和他一起在沈園住了這麼些日子,極少看見他用這語氣懇求她,雲畫心頭一想,平時唯我獨尊慣了的小仙男,如今可也有了心儀的姑娘了?
雲畫可是覺得,雅裏青禾是她現如今,見過最美的女子了。大氣豪爽,明豔動人。就是個子小了一點,卻仍然掩飾不住她婀娜的身姿,仍然是美人氣質。
雲畫覺得自己原先和司馬初浮逛窯子時看見的姑娘們,這麼一對比,簡直就是,胭脂俗粉。
雖然雲畫不知道所謂的小青姑娘在哪裏,可是,司馬初浮總是知道的,起碼她現在應該還有聯絡。
雲畫也想在見見她,既然是來找故人,怎麼還如此善心治其別人傷來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醫者父母心?
雲畫離開沈園,轉身將門隨手合上,不料在裏頭,一雙有力的手突然扯住。
雲畫看著門一點點打開,司馬初浮那張清冷的臉出現在她麵前,唇角掛著淺淺的笑意,一雙透亮的眼蘊著一絲柔意。
雲畫問:“怎麼,你又要去——”
“自然……”司馬初浮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自然是,跟著娘子去春賀樓了,也跟著學點廚藝。”
明明前段時間還不似這樣,如今這兩天,倒是格外油嘴滑舌,雲畫將他的手挪開,“你傷好了沒有啊,別跟著我去瞎忙活了。”
“好了,”司馬初浮輕輕將身子探前,在她耳邊輕輕道,“你不信的話,今夜你要不要看一看。”
“神經。”雲畫頭皮開始麻起來,連忙躲開走在前頭。
雖然她口頭嫌棄,可是大家也都知道了,她讓大家見識一下司馬初浮正常的樣子,倒也是不錯。
“你知道嗎,我後來聽你的,再去試著和那主事的辯駁,想不到意外的順利,我已經成功報名上了。”雲畫一邊說,一邊得意地笑了笑。
“挺好的。”身後的聲音回應。
“不過啊,我還是不太理解,事情順利的都不太正常的樣子,我都覺得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黑幕,原先對我態度是百般阻撓,就是不準,我第二次去,那人就像見了祖宗一般,馬上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