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
“我在,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嗎?”裴寧扶著陸繼洲的肩膀,問。
陸繼洲抬手拿過裴寧手上的礦泉水,側頭吻住了裴寧的嘴唇。
“裴寧,我愛你。”
我在昏迷的時候,你該有多著急。
陸繼洲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就是因為那一次,他決定這輩子就認定了裴寧是自己的妻子。
一個女孩能在你生死不明的時候飛過來陪在你身邊,還懂事的沒有告訴其他人讓他們擔心,這樣好的姑娘,還有什麼不珍惜的理由呢。
所以啊,寧寧你快醒過來好不好。
“寧寧,我錯了,寧寧”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深情處。
陸繼洲握著裴寧的手,他閉著眼睛,眼淚淚水滑落。
繼洲?
裴寧聽到了陸繼洲的聲音,很近,但又很遠。
緩緩睜開眼睛,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和討厭的消毒水的味道。裴寧,還在醫院,那個讓她害怕的地方,那些難熬的噩夢。
陸繼洲伸手擦去了裴寧眼角的淚水,摸了摸她的頭,“夢見什麼了,怎麼哭了?”
迷茫的望著陸繼洲片刻,眼前的陸繼洲從模糊的輪廓到看清他的模樣,自己這是在夢裏嗎?陸繼洲怎麼會在這裏,裴寧慢慢的抬手那隻掛著點滴的手,想要摸摸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剛抬起一些陸繼洲就握住了她的手,彎下身子把裴寧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
這不是夢,是真的。
裴寧突然抱住了陸繼洲,靠在陸繼洲的胸口眼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陸繼洲環住她的腰,在裴寧的耳邊一聲聲溫柔的安慰著:“有我在,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的。”
“不要離離開了,我不是,故意不要孩子的對不起。”裴寧哭的太凶,說話的時候幾度哽咽。
陸繼洲輕輕拍著裴寧的背,“不會了,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外人總說他的桀驁不馴,卻不知,他所有的柔情全給了她。隻有在裴寧麵前,陸繼洲才是真正的陸繼洲,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裴寧是藥,是他陸繼洲的救命靈藥和致命毒藥。
早就過了不懂事胡鬧的年齡,裴寧從來都是很少哭的,即使那個時候在醫院裏治療,手背上被紮出一個個小洞她都沒沒有流過眼淚。這一次,她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了出來。
裴寧注意到了陸繼洲穿的是和自己一樣的病號服,擦掉了眼淚問他怎麼回事,“你怎麼也住院了?”助理不是說他很好嗎?
龍紹之前告訴她的話讓裴寧特別擔心陸繼洲,傍晚從助理那裏得知陸繼洲沒事的時候裴寧鬆了口氣,現在看到陸繼洲,裴寧是滿滿的自責和心疼,“你還好嗎?是哪裏不舒服嗎?”
陸繼洲突然抓住裴寧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裴寧,“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關心我?”
女朋友?未婚妻?還是一個陌生人?
這是陸繼洲最後的倔強,他想知道,特別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