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他乘人之危的要求,季喬一臉憤怒的對上他的視線,心裏對他僅存的感激和感動,如數變成了恨意,憤然的開口道。“陸佑白,你能不能別那麼無恥。”
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陸佑白不為所動的勾勾唇,唇角彎下一道驚心動魄的笑意,他鬆開她,雙手優雅的沒入黑色西裝口袋裏,居高臨下的丟下一句隨你,轉過挺拔流溢的身姿,邁開筆挺的長腿往朝歌酒吧內走。
恣意慵懶的模樣篤定她會跟上他似的。
身後,凝視陸佑白漸行漸遠的挺闊脊背,季喬抿緊唇,悄然的捏緊垂在身側的雙手,美眸無措的垂到眼瞼處,心裏一陣兵荒馬亂。
全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因為她根本沒辦法開口像陸家人解釋她一整晚的去向。
朝歌門口,意識到季喬沒跟上來,陸佑白不耐煩的蹙了蹙眉心,扭過頭便看到季喬垂著腦袋一臉糾結的站在馬路邊。
一頭烏黑的長發垂落在肩膀上,那張清雋的麵容都在埋在這一份烏黑之中,模樣很無助,令人心生一股保護欲。
陸佑白沉了沉臉,聲音冷冽的開口道。
“還不走?準備穿這套衣服回去昭告天下我和你的關係?”
季喬一愣,下意識的抬起眼簾,卻沒有要跟上來的意思。
如果她現在上去,那麼不就間接默許了他開的條件,這是道德倫理的問題,她做不到一邊和陸佑白糾纏不清,一邊安心的做陸佑南的妻子。
隻是一會,季喬陡然嗤笑的紅了眼,她現在和答應他又有什麼區別,隻不過是差一道放肆的枷鎖而已。
她早就變成那樣的女人。
“過來,我幫你。”
陸佑白強勢的對她命令,季喬意外的睜大雙眸,心一下就軟了,驀然不爭氣的抬起腳步走到陸佑白身邊,跟著他進了朝歌酒吧。
然而,就在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酒吧時,兩人的一舉一動,早就被躲在不遠處的人用照相機如數拍了下來。
*
陸佑白命人給她送來了衣服,又將她落在酒吧內的包包一塊送來還給她,季喬換好衣服後,又跟著陸佑白來到地下停車場。
一路上,她惴惴不安的跟在陸佑白身後,怎麼都覺得有些提心吊膽,也不知道他到底想用什麼辦法來幫她過陸家這一關。
臨上車前,季喬糾結的抿了抿泛白的唇角,捏緊手裏的包,越過車頭憂心忡忡的對站在她對麵的男人詢問道。
“陸佑白,你想用什麼辦法?”
還有,他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主意幫她了?
“上車。”
陸佑白打開車門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上了車,壓根沒回答她的問題,就像這句話是多問的一樣。
季喬抿抿唇沒了辦法,隻能跟著上車,然而令她意外的是,他居然帶她來公司上班,而不是回陸家。
“為什麼...。”
“去上班,下麵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季喬還沒問出口,陸佑白仰了仰尖銳的下巴,示意她下車,乖乖的去上班。
季喬一臉不安的凝視他,心裏七上八下的,聽了他的話也沒說話,就這麼呆呆的坐在轎車內,像是做著無聲的抗拒。
這樣的情況,她又怎麼能安心去上班,就算去了,她也是靜不下心來的。
“還不走?準備和我來個車震,重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