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過道走廊的轉角邊,一個前凸後翹的漂亮女人,一臉震驚的雙手扶著牆躲在暗處。昏暗的光線下,仍舊能看到女人身穿一套黑色緊身超短連衣裙,黑色蕾絲高跟鞋,模樣看起來分外的妖嬈迷人。
驀然,靜謐的走廊上忽然響起一道開門聲,躲在轉角的陸幼熙迅速反應,快速的縮回腦袋躲在牆背麵,以防被那個從房間走出來的人看到。
等耳邊響起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她才蹙著眉心探出半個身子,目光觸及背著工具箱走遠的男人後,又一臉意外的將視線落在那扇大門上,心底仍然是揮不去的震驚。
她怎麼也沒想到,她二哥陸佑白居然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
剛剛就在她和同學在舞池跳舞,美眸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大門時,好巧不巧居然看到剛進門的季喬。
這大半夜的不在家好好呆著,一個有婦之夫來這裏做什麼,所以她偷偷的跟在她身後,親眼看著她走近包廂。
之後的事情範疇完全超乎了陸幼熙的想象,她居然看到陸佑白和季喬兩人不斷的拉拉扯扯,一路還上了二樓。
二樓可是酒店,是睡覺的地方,這麼不言而喻的事情,她自然尾隨兩人上去。
並且,還親眼看到他們兩人居然視若無睹的在走廊上親昵,卿卿我我的樣子,好像兩人早就認識似的。
他們會是什麼關係呢?
陸幼熙疑惑的眯起眼,脊背悄然的靠在冷硬的牆壁上,細細的揣摩這件事情,顯然那個賤女人和她二哥不清不楚,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該死的臭婊子,還真是沒辱沒這個名字,居然敢背著她大哥找男人,偏偏找的還是她二哥。
她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呢?
下意識的,她再一次的將視線投遞在那扇門上,黑白分明的瞳仁陡然閃過一絲狡黠,這件事情她必須從長計議,況且她現在手裏也沒什麼把柄,如果要整死那個女人,她必須還要做點什麼。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得來全部費工夫,當初她那麼麻煩的想找她出軌的證據,沒想到她這次主動送上門來了,有了這個她還怕季喬不會乖乖就範麼。
一想到這,陸幼熙心中一陣痛快,踩著高跟鞋聘聘婷婷的從新走到酒吧,和同學一起狂歡。
*
房間內,躺在陸佑白懷中的小人兒,衣襟半敞,半露酥胸的窩在他懷中,精致的小臉溢滿了冷汗,一張小臉皺巴的特別委屈,柔弱無骨的模樣看的他一陣心疼。
可不讓她吃點苦頭,她又怎麼知道什麼叫做疼呢?
看著她胸口印著屬於他的印記,陸佑白邪魅的勾起唇角,淡淡的勾勒出一抹笑意,連同他冷硬的五官也跟著舒展開來。
顯然很開心。
“喬喬,你真美。”
陸佑白動情的俯下身,親昵的吻吻她飽滿的額頭,骨節分明的手動作輕柔的撩開她耳邊的碎發,繞至耳後,動作別提有多輕柔了,就像對待最心愛的東西般溫柔。
額間傳來一陣濕黏,卷翹的睫毛無措的撲閃了幾下,季喬疲憊的睜開幽深的美眸,一下跌進他溢滿笑意的黑眸內,揚起唇角嗤笑的諷刺道。
“陸佑白,你現在滿意了。”
季喬倔強的迎上他的視線,肩膀和心尖上的刺痛,疼的季喬窩在他懷中棲息了好一會,現在才算好點,卻沒想到會聽到他這樣的一番話,也沒想到他所謂的讓她好好疼一下,居然是給她紋身。
他是非要把他們的關係昭告天下才滿意麼。
“還疼麼?”
麵對她的諷刺,陸佑白答非所問的磨砂她嬌嫩的臉頰,一點生氣的意味都沒有,哪怕被她壓在身下的手被她咬的血肉模糊,他都沒吭一聲。
季喬不可思議的聳了聳眉宇,突然有點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更加不知道他要把她置於什麼樣的境地才肯放過她。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或許明天一過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她難受的閉了閉眼睛,又睜開道。
“我現在可以走了麼?”
“我送你回去。”
陸佑白喜怒不形於色的摟著她的肩膀,將她從自己懷裏扶起來,深邃的眸子下意識的掃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又替季喬穿好衣服,才摟著她的腰帶她離開房間。
“你別碰我。”
季喬餘怒未消的掙紮了一下,伸手就想把他的手從腰間挪開,此刻此刻,她並不想和他拉拉扯扯。
卻不想她一掙紮,陸佑白一個用力,直接將她強勢的摟進懷中,附身在她耳邊低語道。
“就這樣。”
季喬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心中一片氣憤,索性也就讓他去了,她現在隻想快點回家,這一來二去的,已經在外麵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要是讓陸家人知道她這麼晚還沒回去,誰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