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車廂內,陸佑白略帶薄繭的大掌,曖昧無疑的迂回在她脊椎第三四節的位置,溫熱的氣息如數噴灑在她飽滿的額頭上,說的暗有所指。躺在他懷裏,隻顧看他傷口的季喬竟一時沒反應過來,完全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這麼傻傻的窩在他懷裏盯著他看,炯炯有神的眸子好似在反問他。
許是見她不明白,陸佑白邪魅的彎了彎唇角,摟著她的肩膀,故意挺動了一下腰身,一抹堅挺的硬物猝不及防擦過的她臀部,直抵她後腰上,深邃的臉上溢滿了鬼魅,痞性的模樣就像一個地皮流浪。
季喬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後,嬌嫩的麵容倏地一紅,憤然的抽回自己的手,也不顧他手上的傷口,氣鼓鼓的從他身上起來,自顧自的爬到副駕駛座位上,羞憤的命令道。
“去醫院。”
這男人怎麼這麼愛耍流氓,簡直就是一個淫棍,氣得她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心裏到底還是關心他的,在酒店的時候,她實在被他的行為搞得太氣憤了,所以下嘴完全沒個輕重。
在看看現在這血肉模糊的模樣,萬一感染就麻煩了,還是待去醫院包紮一下。
隨著她的話落,一串悅耳低沉的笑聲猝不及防的在靜謐的車廂內響起,陸佑白一臉得意,動作優雅的理了下微亂的衣服。
季喬被他這麼意味深長的一笑,臉紅的頓時像燜煮過的大蝦米,憤然扭頭狠狠的瞪著他,怒意衝衝的丟下一句別笑了,扭頭索性不理他。
這男人現在怎麼動不動就說些令人麵紅耳赤的話,還說的賊溜。
這不禁令季喬想,他以前到底有過多少個女人,才能練就這副這麼溜的嘴皮子。
這大概是陸佑白第二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看著自己氣勢高昂的老二,他隻能無奈的壓下心中的情欲,暗歎了一聲苦了它了,才發動車子,按照季喬的指示去醫院。
等他包紮完傷口,從醫院出來已經接近午夜,季喬惴惴不安的坐著陸佑白的車回陸家,垂放在腿間的雙手亦是不安的攥緊,心裏自然是有點擔心的。
都這麼晚了,她一個有婦之夫在外麵遊蕩,的確是不好。
意識到旁邊人兒的緊張,陸佑白長臂一伸,大掌溫暖的包裹住她的手,示意她有他在,不用擔心。
手背一暖,季喬壓住內心的不安扭過頭與他對視,不由淺淺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
心想著,是啊,有他在,她還怕什麼呢,她知道他一定不會讓她在受到什麼傷害的。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陸家,季喬以為他還會像以前那樣把她放在路口,卻不想這次他直接將車子開到家門口,她意外的扭頭詢問道。
“不把我放在路口嗎?”
“我和你一起回去。”
陸佑白麵色沉穩的回複,深邃的視線顧著前麵的路,隻是掃了一眼季喬。
聞言,季喬不安的抿唇,頓了一會,才舔舔嘴角開口道。
“這大半夜的我和你一起回去,會不會不太好啊,萬一被傭人看到傳到爸媽耳朵裏,我怕到時候說不清楚。”
她倒是不擔心自己,隻怕會對他造成影響,她永遠也忘不了,家裏還有人等著他出錯呢。
“放心吧,沒事的,就說我和你在路上碰到,順便載你回來的,難不成他們連我的話都不信。”
陸佑白溫柔的安慰道,又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便沒在開口說話。
聽他這麼說,季喬也沒多說什麼,隻能沉默的點點頭,和他一起下車走進陸家,所幸傭人們都睡了,並沒有人發現他們這麼晚一起回來。
直到走到房門口,季喬提心吊膽的心,才堪堪鬆了一口氣,恰恰她這副劫後餘生的模樣,直接被住在她隔壁的陸佑白看到。
這壞男人壞壞一笑,故意挑動一側的眉宇,一臉得意的看了她一眼,看似在用眼神罵她膽小鬼。
氣的季喬憤然的瞪他一眼,好似在說她今天之所以這麼晚回來,還不是因為他,這男人居然還敢嘲笑她。
她嘴巴一撅,看也不看他直接旋開臥室門走進去,索性不理他算了。
門外,麵對季喬如此可愛的模樣,陸佑白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可這樣偷偷摸摸的境況,卻又令他陡然沉下黑臉,意味深長的將視線落在那扇大門上。
看來為了能讓季喬快點擺脫這個身份,他必須盡快的要做點什麼,他的女人怎麼能守在別的男人身邊。
絕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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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季喬滿心歡喜的走進臥室,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心情自然一片大好,一手摸索著牆壁上的開關,啪嗒一聲將房間內的燈打開。
卻不想,一開燈,季喬即刻被眼前的情景嚇得渾身一顫,胸前一陣窒息,心跳如雷戰鼓般的狂跳起來,渾身一陣毛骨悚然。
若不是她及時伸手捂住嘴巴,差點失聲尖叫出來,她怎麼都沒想到她一回房間,會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如同午夜幽靈般連燈也沒開,就這麼目光灼灼的坐在她床上等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