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晨起的第一縷陽光,溫暖的照耀在淩亂的雙人床上時,季喬是在渾身酸疼中醒來的。
她疲憊的睜開雙眸,眸低溢滿了晨起的迷惘,嬌嫩白皙的麵容,在陽光的映襯下細膩宛如一個跌入凡塵的天使。
美的不可方物。
雙人床上,季喬雙眸迷離,淺淺的打了個哈欠,腦子渾濁的半響沒反應過來她是在哪裏,渙散的目光茫然的盯著天花板。
隻是一瞬,腦海閃過淩亂的畫麵,季喬猛地睜大雙眸,如夢初醒般的一怔,神經瞬間緊繃,扭頭看向身邊的床鋪。
當黑白分明的眼眸內倒映著男人熟睡的麵容時,季喬惴惴不安的心才緩緩的放下來。
天知道,她還以為昨晚的一切是她在做夢,更加害怕她一醒來,身邊空無一物,徒留她一個人。
好在,他在。
季喬如釋重負的鬆口氣,後腦勺擦過枕麵收回視線,美眸瞪著天花板就是一陣喘氣,然而隨著她大起大落的舉動,一股酸疼陡然從四肢百骸朝她侵襲而來。
隻要她稍稍一動,渾身酸疼的就像被一輛重型機車給碾壓過,好似零件被重組了一樣,特別是腿間的酸澀,酸疼的蜷縮都蜷縮不起來,隻想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挺屍,渾身溢滿了疲乏。
腦海自然不由自主的回憶起兩人昨晚在一起的慘烈狀況,昨晚的陸佑白當真是發了瘋,就像一頭久未開葷老虎,孜孜不倦不知饜足的在她身上瘋狂索取,不把她一次性吃幹抹淨,他就不放過她似的。
到最後季喬是真的忘了,當時她是怎麼睡過去的。
這男人到底用了多少力氣,才把她折磨成現在這副樣子。
想到這,季喬憤憤不滿的側過纖瘦的身子,目光率先看到被隨意丟棄在地上浴巾,旋即劃過淩亂的床鋪,黑色的禪絲被斜著掛在床尾。
無一不彰顯昨晚兩人到底有多瘋狂,情事有多激烈。
季喬陡然不爭氣的紅了臉,一股無名的情愫瞬間又疼了上來,她一臉羞澀的扭過腦袋,躺在她身邊的男人仍舊熟睡著。
她望著他,目光滑過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他的五官輪廓深刻,線條堅硬剛毅,眉骨淩厲,是十分冷峻的長相,偏偏又隱隱透著一股邪魅的味道。
尤其是那兩片微抿的唇,仿若帶有莫大的吸引力,令她心念一動,忍不住的想把唇給貼上去,能在每天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心愛男人的那種感覺,季喬此刻才真正的感受到。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
然而,就在季喬著魔般主動送上自己的唇時,那雙闔攏露出極深褶線的漂亮眼眸就睜開了,帶著晨起獨有慵懶的視線一下對上她的。
大抵沒料想到他會這麼快醒來,視線相對的刹那,季喬錯愕的瞪大雙眸,卷翹的睫毛無措的撲閃著,就像小學生做錯事情,被當場逮了個正著,一顆心撲騰的像小兔亂撞,瀲著呼吸,不知所措的楞在原地。
“想偷親我?”
陸佑白神色慵懶的掃了一眼近在遲尺的女人,掀起薄唇聲音散漫的開口,深邃的眸低溢滿了慵懶,就像一隻慵懶的大臉貓。
季喬偷親差點被逮個正著,被他這麼一問,神色立馬變得不自然起來,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鬼使神差的親上去,她剛剛是被他下了蠱麼。
見她不說話,陸佑白好整以暇的閉了閉眼,又睜開,季喬隻覺得他眼深邃如潭,眸低那縷意味不明的光束不停的在她麵前晃啊晃,晃的她心虛的不行。
她連忙轉開眼,深呼吸一口氣,倔強的迎上他的黑眸道。
“陸佑白,我哪有啊,要是我想親,我肯定正大光明的親,幹嘛要偷偷摸摸的。”
季喬睜著眼睛就開始胡說八道,心裏卻心虛的不行,偏偏這樣的情況實在被他逮到太多次了。
糗死人。
陸佑白高深莫測的挑挑眉,倒是也沒戳穿她,長臂一伸,大掌扣住她的後腦勺,給她一個晨起甜蜜的熱吻,聲線沙啞道。
“早安吻。”
唇角一熱,藏匿在胸腔裏的心輕輕的一顫,她還來不及反應,陸佑白已經鬆開她的唇,又寵溺的吻吻她飽滿的額頭,紳士的模樣,不由讓季喬覺得有點不認識他。
不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覺得一夜之間,陸佑白好像沉穩了不少。
“早。”
卷翹的睫毛無措的撲閃了一下,季喬唇齒輕咬,一心悸動的對他回應,這樣的感覺真的幸福極了。
兩人在床上耳鬢廝磨了一會,陸佑白吩咐她再躺會後,率先邁步下床,拿了套浴袍走進浴室去洗澡。
經過昨晚激烈的情事,季喬的體力本就沒恢複過來,不由躺在床上乖乖的點點頭,目送他進浴室後又眯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