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聲一響,走向餐桌的季喬意外的停駐腳步,下意識的轉過身,不明所以的將視線投遞在別墅大門上,心想著這陸佑白才剛走,會是誰來敲門呢?不等季喬反應去開門,有什麼東西忽然從地下的門縫內被塞了進來,粗粗看去像是一張紙條。
季喬意外的卷起眉心,心生疑惑的邁著腳步往大門口走,黑白分明的眼眸溢滿了警惕。
一走近,門縫邊安靜的躺在一張被折疊過的白紙,她好奇的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白紙,一臉警惕的打開大門。
隻是她一開門,門外空空如也,巡視一周後,連半個人影也沒看到,像是刻意在躲避她。
季喬拿起紙條左右看了看,又將視線投在周遭,左顧右盼一會後,並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後,才擰著眉重新走進屋內,不明白到底是誰在故弄玄虛做這些事情。
看樣子應該是那人故意趁著陸佑白走後才過來的。
季喬微微瀲眸,進門後便將折疊過的紙條給攤開,清秀的字跡即刻映入她眼底。
——想知道陸佑白今天會去哪裏,做些什麼麼,西陵公墓有你所有想知道的答案。
簡簡單單的一行字,暗藏著太多的訊息,看的季喬微不可察的蹙緊眉心,修長白皙的手微微的動了動,白紙跟著褶皺起來,心想著會是誰把這張紙條塞進來的呢?
又是誰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她?
突兀的,季喬腦海突然閃過一張清雋的麵容,難道是她?
因為除了她,根本沒有人會離間她和陸佑白,無論是出於好奇,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季喬心裏起了躍躍欲試的情緒,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去。
但無限的好奇,充斥著她腦子的每一處,直覺告訴她,如果她這次去了會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往事,進退兩難的躊躇,季喬捏著紙條在原地思付了很久。
隻是當她的目光鎖定在時鍾的日期上時,幾乎是下一秒,季喬無法遏製內心好奇的驅使,捏著紙條匆匆忙忙的上樓換衣服。
因為以往的這幾天便是陸佑白經常會消失的時間,他去了哪裏,又在幹什麼,這些她都一無所知。
猶記得昨晚他還特地跟她說過,今晚不用等他回來吃飯,想必一定是有事。
他到底還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沒有告訴她呢?
*
彼時的西陵公墓。
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停在墓地門口,駕駛座位上的車門率先被打開,一雙程亮的皮鞋驀然出現在車門下,一道偉岸的身影拿著一束白色玫瑰花,從車內走了出來。
視野內,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烏黑的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鬼斧神工般的麵容冷峻的棱角分明,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條危險的彎弧,連同垂下來的發絲都顯得鋒利無比,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肅穆的蕭殺之氣。
又是一年,隻是他比往年來的晚。
墓園大門口,陸佑白眉眼深邃的拿著花,邁著筆挺的步伐往那人的墓碑前走,隻是不等他走到墓碑前,一道同是偉岸的身影,穿著一身黑色西裝,身形蕭瑟的站在那邊,挺拔又消瘦的身子像是大病過一場。
英挺的眉宇微不可察的一僵,陸佑白眸光沉沉,抿抿唇後不為所動的繼續往前走,並沒有因為他的存在有任何的遲疑。
隔著一個人的距離,他淡漠的的將懷中的白玫瑰放在墓碑前,由著玫瑰花往上,視線定格在墓碑的照片上麵。
照片內,女人擁有一張清秀的麵容,唇角邊還掛著淺淺的微笑,明眸皓齒的模樣一看就是一個大美女。
然而越是盯著她的照片看,越是覺得那笑容裏潛藏著一副哀傷,連同看著他的目光也散發著無限的悲哀,是陰陽兩隔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