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斬釘截鐵的話落,流動在周遭的空氣如同瞬間凝固了下來,坐在床上的陸佑白深深的皺起眉心,深邃的麵容溢滿了危險,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摯的氣息。讓他再一次親眼看著她離開他,身為一個男人陸佑白怎麼能做得到。
看到他陰沉下來的麵容,一旁的季喬驚覺的瀲起美眸,雖然兩人剛剛才算冰釋前嫌,但是隔在他們中間的問題,從來不是感情問題。
如果她這次不回去,難保江如月不會選擇再次傷害她。
而且,看樣子江如月應該是知道她懷孕的,如果是這樣,她還強行將她留在身邊肯定有別的什麼陰謀,這件事情她必須要去查清楚。
所以,她一定要回去。
一時間,偌大的房間內,兩人麵麵相覷誰也不肯退讓,可現在時間已經晚了,季喬心一橫,掙脫他的懷抱就往洗手間走,要是她再不下決心,她可能就走不了了。
她一轉身,一側的手腕被扣住,季喬驚覺的瀲住呼吸,想也不想的甩開他的手,卻不想,陸佑白陰沉的麵容,重重的歎口氣後,無可奈何道。
“我送你回去。”
季喬一愣,滿是不可思議的凝視他,陸佑白已經鬆開她的手,掀開被子走下床,偉岸的身影一絲不掛兀自走到衣櫥邊去換衣服。
凝視他挺闊的脊背,季喬心裏五味雜陳,心裏沒由來的閃過一絲愧疚,但也沒多想什麼,起身就往浴室走。
她一起身,視線不經意的看向長身玉立在衣櫥邊的陸佑白身上,隻見動作優雅的穿著衣服,健碩又性感的身子一絲不落的落入她眼底。
由於剛剛沒注意,這麼一看,一張小臉頓時紅了下來,特別是看到他腿間每每都折磨得她要生要死的東西時,嚇得猛然扭過腦袋,臉紅的就像一隻猴屁股。
哪裏還敢繼續看下去,逃似的離開了房間,匆匆忙忙的躲進浴室去換衣服。
一關門,季喬心髒撲通亂跳的靠在門板上,呼吸一下就亂了,怎麼都沒想到她居然就這麼被他吃幹抹淨了,不止這次,連她以為的春夢居然也是這個男人的陰謀。
偏偏這個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居然利用別的女人來傷害她。
簡直可惡至極。
門外換衣服的男人,目光觸及逃似的跑進浴室的小女人,得意的勾起唇角,深邃的麵容上一臉的諱莫如深。
僅是片刻,深邃的眸低即刻劃過一絲狠厲,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詭譎。
等季喬換好衣服,身形偉岸的男人神色慵懶的斜靠在衣櫥上,目光觸及她出來,長臂一伸,拽著她的手腕就將她壓在衣櫥的門板和他寬闊的胸膛口。
“小騙子,要我放你回去可以,不過你待答應我幾個條件。”
季喬一愣,還沒反應人已經被他拽入懷抱,纖瘦的脊背緊貼在衣櫥門上,她詫異的從他懷裏仰起頭來,不明所以的迎上他的視線的,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什麼?”
“第一,不許和陸佑南走的太近,不許發生任何親昵的行為,連牽手也不可以。”
陸佑白強勢又霸道的對她命令,早上看到他親她,他火氣大的不行,恨不得生撕了這個女人。
季喬木訥的愣在原地,微微卷緊了眉心,並未開口說話。
“怎麼?連這個都做不到,那就不要回去了。”
看到她沉默下來,陸佑白一下就不開心了,斷然的說道。
不曾想季喬臉色凝重的嗅了嗅,心裏卻在偷著樂的開口詢問道。
“你聞到什麼沒有?好大的一股醋味啊。”
季喬一時沒忍住哈哈的笑了出來,自然是學著他的樣子報複他了,誰讓他一直以來這麼欺負她的,想想當時她偷拿他的香水,他讓她滾時,她真的心都碎了。
現在想來當時在陸家,又是江如月令她送的湯,不難看出江如月極有可能就在外麵,所以他才會那麼做的吧。
陸佑白倒是沒想到她會現學現賣,無奈的搖搖頭,伸手捏捏她手感極好的臉頰,好整以暇道。
“是麼,我怎麼沒聞到,不過我倒是看到我身邊有個小醋桶。”
“你...,你大醋桶。”
季喬一聽,一下就不樂意了,不由氣鼓鼓的反唇相譏道。
“怎麼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