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病房內,季喬是在一股撕心離肺的疼痛中醒來的。“嗯...。”
季喬卷著眉心,皺巴著小臉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緩緩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映入她眼底的是蒼茫的白色,一股難聞的消毒水味瞬間沁入她鼻尖,令她難受的皺起眉宇。
“喬喬,你醒了?”
坐在一旁守著她的陸佑白聽到她痛苦的呻吟聲,伸手就握住她的手驚喜的喊著她的名字,繃緊的五官輪廓無一不彰顯著他的緊張。
聽聞陸佑白的聲音,季喬難受的扭過腦袋,可她稍稍一動,仿若牽動了身上的全部神經,脊背上頓時傳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疼得她雙眼直冒金星,一口涼氣直衝腦頂,疼的跟觸電似。
季喬齜牙咧嘴的皺緊眉宇,飽滿的額頭即刻覆上了一層薄汗。
“喬喬,你別動,會疼。”
看到她轉動身姿,陸佑白緊張的站起偉岸的身影伸手就摁住她的身子,示意她不要動。
“我這是在哪裏?”
季喬疼的腦袋一陣陣的發麻,根本沒餘力去思考任何東西,腦子裏除了疼,就是疼。
“在醫院。”
陸佑白溫柔的回應,看到她醒來他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天知道,當他看到她背部受傷,躺在季酒酒身上的模樣,他隻覺得渾身冰涼,所有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似的,從心底延伸出來的害怕,令他腿都是軟的。
他現在再沒辦法失去她,而他更加無法想象要是他們再晚點到,這兩個小女人會麵臨什麼樣的威脅和傷害。
好在她終於醒了。
“醫院?”
病床上,季喬意外的呢喃了一聲,像是沒反應過來她為什麼會在醫院裏,下意識的轉動著眼珠子,目光觸及房間內白茫茫的一片時,暈倒前的記憶如漲潮的海水不斷的灌進腦子裏。
“酒酒!”
季喬大驚失色觸電般的喊著她的名字,自然是想起她和季酒酒被人綁到廢棄的舊倉庫,並且還有人想用棍子打掉季酒酒肚子裏孩子那麼殘忍的事情。
意識到這個,她猝然扭頭看向四周,在沒看到季酒酒身影時,季喬咬緊牙關,想也不想的想從病床上起來,可她一動,脊背上的疼痛瞬間隨著她的動作侵襲她的四肢百骸,疼得她心口都刺痛了一下。
“喬喬,你別動...。”
“佑白,酒酒呢?她在哪裏?她怎麼樣?有沒有哪裏傷到?你快帶我去看她。”
不等陸佑白製止她的動作,季喬也顧不上自己的疼痛,伸手就抓住他的肩膀,著急的詢問道。
看到季喬這麼激動,陸佑白狠狠的一皺眉,自然對她的行為感到不滿,強行將她按到在病床上,臉色難看道。
“你先別動,要不然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
陸佑白真是要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氣死了,被人給這麼狠狠的打了一棍子,她沒問自己怎麼樣,也沒問她肚子裏的孩子怎麼樣。一張嘴問的就是季酒酒的情況。
這女人還能再傻點麼。
季喬情緒激動的搖頭,又點點頭死死的拽著他的手,心急如焚道。
“好,好,我不動,那你快說,酒酒怎麼樣了?”
當時那樣的情況想必這孩子一定嚇壞了。
“她沒事,二哥在那邊照顧她,你放心吧,你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你個笨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流產了。”
陸佑白真的是要被這個小女人給嚇死了,後背上被打的滿是淤青,在送她來的路上,他壓根不敢想象,她肚子裏的孩子還能不能保得住,好在最後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他還是心疼的不行,猶記得以前陸幼熙命人偷襲她,她為了保護他也曾被這麼狠狠的打過一棍子,也是這一棍子,讓陸佑白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的愛他,哪怕付諸自己的生命。
而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這棍子明顯是要打季酒酒的,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又替人擋了,他是想嚇死他是不是,好在這棍子力道不重,要不然她肚子裏的孩子恐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孩子,我們的孩子...。”
聽聞陸佑白這麼說,季喬嚇得臉色發白,伸手就撫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