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自然驚擾了病床前一站一坐的兩人,兩人疑惑的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向病房門。病房門口,來人一身熨燙得體的黑色西裝,烏黑的短發梳理的一絲不苟,神色溫柔的模樣儼然和站在季喬身邊的男人有幾分相似。
“我應該沒打擾你們吧。”
來人溫潤如玉的出口反問,彬彬有禮的模樣宛如一個翩翩公子,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矜貴的氣勢。
可站在病房門口的男人,不是陸佑南,又是能是誰?
“佑南...。”
坐在床上的季喬率先反應過來,一臉疑惑的喊道,大抵是沒想到他怎麼會來醫院,又知道她在這裏。
“喬喬,好久不見!”
陸佑南麵色溫潤的淺笑,天然無公害的喊著她的名字。
“你怎麼會來這裏?”
長身玉立在病床邊的陸佑白看到陸佑南來這裏,不覺蹙緊眉心,一臉警惕的看向他,沒想到他消息這麼靈通居然能找到這裏來。
麵對他強烈的敵意,陸佑南全然不在意,主動解釋道。
“我聽說林家的婚禮出了點小意外,間接得知喬喬住院的消息,特地來看看她的。”
聞言,陸佑白麵色一冷,訕笑一聲道。
“現在你人也看到了,她沒事,請你先離開。”
“佑白...,你別這樣。”
看到陸佑白這麼不待見他,季喬為難的拉住陸佑白的手示意他不要這麼咄咄逼人,況且來者是客,他也是聽說她住院好心來看她的,怎麼可以這樣呢。
而且陸佑南已經同意他們離婚,能成全她的自由和陸佑白在一起,她真的非常的感激他,心裏卻也存有虧欠和歉意,再怎麼說陸佑南在整件事情裏都是無辜的。
她嫁給他不是他的意願,後來他醒來的這段時間他也非常的照顧她,甚至還為了她頂撞江如月,所以在季喬心裏陸佑南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聽聞季喬出口維護他,陸佑白瞬間拉下臉來,一臉的不高興,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冷冽的氣勢,他是怎麼告誡她。
這女人怎麼就不能聽話一點。
看到他們為他對峙,陸佑南蹙了下眉心,沉穩的開口道。
“佑白,你不需要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我真的隻是來看看喬喬的,如果可以的話,我能不能和她單獨談談?”
“不行。”
聽聞他想單獨和季喬在一起,陸佑白想也不想的出口拒絕,陸佑南是什麼人,季喬不知道,可他陸佑白還不知道呢,他絕非表裏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鬼知道他今天來這裏是打什麼鬼主意的。
“喬喬...。”
眼見陸佑白拒絕他,陸佑南順勢將視線投遞在季喬的臉上,好像是在無聲的詢問她的意見。
麵對這樣的局麵,季喬一臉的為難,隻是她原本就和陸佑白說過,想單獨見一次陸佑南,先前因為他不同意,她也就作罷了,隻是現在這人主動來了,她自然想表達他願意離婚的感激。
季喬沉默了一會,拉住陸佑白的手,就開口道。
“佑白...,不如你先出去,讓我和他單獨談談,你放心,不會有事的。”
“喬喬,你...。”
陸佑白嗔怪的垂下腦袋,眉宇狠狠的皺緊,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好了,你先出去,有你在這裏我能有什麼事情。”
季喬一臉祈求的握緊他的手,示意他真的不會有事的,況且這裏還是在醫院,他也根本做不了什麼,而且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她還欠陸佑南一聲對不起呢。
陸佑白沉了沉黑眸,鬆開她的手一臉不悅的轉身離開,自然是應允了她。
他一轉身,視線凜然的投向陸佑南,深深的凝視他一眼後,略顯生氣的離開了病房,陸佑南微微頷首,淺笑著什麼也沒說。
看著他氣鼓鼓離開的背影,季喬無奈的歎口氣,看來一會非要好好的哄哄他了,要不然按照他吃醋的樣子,免不得又是一陣生氣。
隻是她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一直說陸佑南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自從他醒來和他在一起,季喬是真的覺得他很好,和江如月母子完全不是一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