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車內的後座上,等季喬下來的季酒酒神色空洞的窩在椅子上,精致的小臉一臉的愁容,整個人懨懨的就像丟了靈魂。空洞失神的眸子越過車窗,窗外一片大好陽光,與她死氣沉沉的樣子赫然形成鮮明的對比。
實際上,她心裏明白她不能再繼續這樣頹廢下去,隻不過白靜雅的事情對她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讓她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偏偏這會子陸佑白又出事,原本打算離開這裏一段時間的季酒酒,不由被擱置了行程,不過隻要等陸佑白的事情一過,她就會向爸爸他們提及這個件事情。
她想到處去走走,認識一下新鮮的事物,不在固步自封的不敢踏出去,經曆過這麼多的事情,她也該成長了。
一想到這,季酒酒悵然的抿著小嘴,無措的撲閃著卷翹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大排陰影。
突兀的,一個人影突然劃過季酒酒的眼底,她意外的一愣,後座的車門突然被一雙長臂給打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來人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季酒酒心一提,視線下意識循著來人的手臂仰起腦袋,卻不想被人一把從後座給拉出車門外,強行桎梏在車身上,一道偉岸的身影驀然從她頭頂壓了下來,將她籠罩在一片陰影中,動作快的一氣嗬成,仿若再也演練過無數遍。
“你是...唔唔唔...。”
季酒酒被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揚起腦袋想問來人是誰,卻不想她話還沒說完,在她抬起頭瞬間,一張俊臉無限放大在她眼底,占據了她整個瞳仁,來人垂下腦袋就擒住她的唇,摟著她的腰身強吻了起來。
唇角一熱,季酒酒驚恐的瞪大雙眸,滿是不可思議的將視線投遞在吻她的人臉上,瞳仁一陣放大,壓根不敢相信發生了什麼,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強吻她的男人,不是林城又能是誰呢?
大抵是太過錯愕,又許是他太久沒有出現的緣故,季酒酒一時真的沒反應過來,就這麼呆呆的被強行壓在車身上,任由他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索取,這樣纏綿悱惻的感覺真的是久違了。
久到季酒酒恍然覺得這一切和做夢似的,既不真實,也不可思議,竟然讓她連最基本的反抗也忘記了。
“酒酒,大叔想你了。”
一吻終了,林城含情脈脈的捧起她的腦袋,指腹輕輕的磨砂她細膩卻又顯得蒼白的臉頰,不過才短短幾天不見,他懷中的小女人越發瘦弱的惹人憐愛。
原本澄澈富有靈氣的眸子,全然被憂傷給代替,哪裏還像那個他初見時,見到他還會怯生生的人,雙眸空洞的仿若沒了靈魂,令他禁不住的心疼不已。
一句話大叔想你了,猛地令沉溺在呆愣中的季酒酒反應過來,銅陵大的眼眸觸及麵前的人真的是林城時,她赫然的睜大雙眸,毫不猶豫的伸手推開他,反手狠狠的抹了幾下嘴巴,不可思議的開口道。
“怎麼會是你?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我以為我在醫院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他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裏的,難道是一路尾隨過來的?
林城沒想到麵對他親吻沒反應的季酒酒會突然發難,壓根一點防備也沒有,偉岸的身影一把被她推開,踉蹌往後跌了兩步才站穩腳跟,無措的喊道。
“酒酒...。”
林城蹙緊濃眉,伸手想往她走來,季酒酒一愣,條件反射的對他吼道。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她一吼完,抬起腳步就朝別墅大門跑,從心底裏不想和林城碰麵,因為不相見,才會不想念,讓他從她心底裏慢慢的將他淡去。
“酒酒,你別這樣,你聽我說...。”
意識到她要走,林城臉色一重,伸手就拉住她的胳膊,阻止她逃離他。
胳膊一重,季酒酒被迫停住了腳步,陡然觸電般的一怔,錯愕的睜大雙眸,她想不想的伸手甩開他的手,憤然的吼道。
“你放開我。”
“酒酒,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談談不行麼?”
林城蹙著濃眉,牢牢的抓緊她的手腕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因為他知道一旦他鬆開手,恐怕就再也抓不住她了,這段日子他不是沒來看她。
隻不過是躲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看她,也是特意等她將情緒冷靜和沉澱下來,再跟她好好的解釋解釋。
再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季如海明確的要終止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又怎麼敢隨意的像以前那樣出現在她家門口,要是把季如海惹毛了,恐怕他是真的做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