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麥自轉來我們學校後就一直沒再跟我提交往這一茬。我心裏那個鬱悶啊。
林子下手倒是迅速,才半個月就和KK一派其樂融融美不勝收的景象了。
我發現我就是當紅娘的命,剛給林子他們牽完線搭好橋,蘇禾薑一文那邊也差不多步入正軌了。果然如蘇苗所言,蘇禾現在對我客氣多了,可就是親近不起來,我把這定義為氣場不和。不親近沒關係,隻要不翻臉就好。
中午放學後,林子和KK說他們有事要先走,還沒來得及問他們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他們已經跑得連影兒都沒了。
蘇麥吹著口哨,快樂的有些莫名其妙。
中飯是在蘇麥家吃的。他說,他叫了好多外賣,一個人吃不完。我想反正有蘇禾蘇苗在,也不至於太緊張,於是便答應了下來。
這天的天空灰蒙蒙的,沒有一絲兒雲,偶爾刮起一陣風也冷得直讓人縮脖子。我撇撇嘴,心裏詛咒著這該死的氛圍,真沒情調!
到了蘇麥家才發現蘇禾蘇苗都不在。蘇麥一副“原來你不知道啊”的吃驚表情,說:“蘇禾要在這邊上高中,回去辦轉學手續了,蘇苗落下太多功課,回去補課了。估計明年也要來這兒上高中吧,哈哈……”
“笑什麼?”我發現我和蘇麥還真是語言不通交流障礙,我總是摸不清他的言行是什麼意思。
“我是佩服你,這才幾天啊,就把那倆惡魔給收服了。你現在在苗子心中那可絕對是偶像級別的!”蘇麥眨巴眨巴眼睛,伸出大拇指,露出一個“我很看好你,再接再厲啊”的燦爛笑容。
“呃……那個……呃……不是……呃……”
我鬱悶,我懊惱,我糾結,我發現自己與蘇麥兩個人單獨相處時,說話舌頭都打結了,思維混亂,呼吸急促。這個樣子的自己太沒用,連我都不由地深深鄙視自己了。若是KK在場一定會翻白眼:“你腦子又進屎啦?思春都不擇地兒的!”
我羞愧了。
剛進屋子沒一分鍾,外賣哥就騎著他的小綿羊“哼哧哼哧”地進來了,麻利地擺了一桌子菜,收了錢,二話沒說又“哼哧哼哧”地離開了。
我看著一桌子的菜肴,瞠目結舌,有必要麼,有必要麼?兩個人而已,有必要買這麼多菜麼?真浪費!
蘇麥幹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是不是點得有點多了?”
我腦袋一時卡殼,蘇麥不好意思的時候居然還會有點小誘人。眼神躲閃間,少年特有的不成熟的可愛一表無疑。
“因為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蘇麥有幾分懊惱,“問林子,他居然也不知道!”
這個樣子的蘇麥很可愛,我沒了緊張感:“林子當然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了,那家夥一直把我當飯桶,以為隻要是能吃的我就會吃。其實,我隻對洋蔥過敏,別的嘛,嘿嘿,我不挑食的。”
蘇麥“哦”了一聲,坐在飯桌上開始沒話找話。這個樣子的蘇麥讓我有種錯覺,有種其實他也很緊張甚至比我還緊張的錯覺。不過,也隻是錯覺了,蘇大神這個異類,怎麼可能會緊張嘛!
不過,蘇大神的話題還真是,呃,話題太多,主題不明。
“你是不是有個弟弟叫成風啊?高二那個。”
“嗯,其實是發小,他跟我同歲,初三那年生病休學了一年,所以才不和我一級。”
“哦,這樣啊。長得蠻帥的,連小禾都這麼說。”
“……”
“呃,成溪喜歡吃魚麼?”
“一般吧,我不挑食的。”
“那魚頭呢?喜不喜歡吃?”
“魚頭?怎麼吃啊?”
“那我吃魚頭你吃魚身好了,分工合作!”
“嗯,好。”
蘇麥吃魚頭的方式真的把我雷到了。他一麵深情地看著魚,一麵溫柔地說:“魚魚乖,哥哥來吃你啦!”然後對著魚O形的嘴來了個忘我的kiss,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石化了。
吃完飯,回到小窩的時候沒看到KK,下午上課的時候才看到她。我立馬來了個飛鴿傳書:老實交代,中午幹嘛去了?
KK回的言簡意賅:吃飯。
我淚流滿麵,索性趴桌子上準備大睡一場,教物理的老處女的課,我是真沒興趣聽。
雷行拿筆尖敲著我的課桌,桌子上立馬出現一堆密密麻麻的小黑點。【需要補充一點,林子與KK的關係達到全盛時期後,就義無反顧毫不猶豫地拋棄了他的好同桌也就是我,和雷傻帽換了座位。現在我們的地理位置是,雷傻帽和我同桌,林子和KK同桌。我前麵是KK,雷傻帽前麵是林子,至於蘇麥,跟我還是隔海相望,距離遠到令人心碎啊!5555555555,他靠窗,我靠牆,中間燈泡無數,交流嚴重不便。】
看著我幹淨的小課桌被某人的筆尖虐待,我怒:“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