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打開大門,正巧對門也被打開了,是蘇麥和林子。
林子朝我招招手,笑得燦爛無比:“嗨!成溪,我昨天和蘇麥住一塊兒了,你不介意吧?”
KK在我身後冷哼一聲:“大清早的,能不能讓人耳根子清淨一陣子?”
我看著蘇麥冷漠的樣子,想到昨晚的事,鼻子一酸,倍感委屈。
今年的秋天真的好冷啊,我緊了緊衣領,沒有言語,獨自快步朝學校走去。
蘇麥沒有追來,直到早自習鈴聲響起,他才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教室。
第三天,我起床起晚了,叫KK先走。我匆忙洗了臉,漱了口,慌慌張張地出了門才看到前方五十米處一個熟悉的身影。
蘇麥在前麵走的好生悠閑,跟在公園裏散步似的。我心裏雖然著急,但也不好走太快跟他打照麵,太尷尬了。
我們倆就這樣一前一後保持五十米的距離在路上龜速前行,還沒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早自習的鈴聲就已經響了。
我歎了口氣,轉個向,往非常小館的方向走。遲到了就曠課是我一貫的行為準則。
結果,到了非常小館,成風正與常素素喝茶聊天,曖昧無限。
我那個鬱悶呦!
“又曠課了!越學越壞的家夥,不成氣候!”我忍不住嘀咕。
“我也是跟你學的啊!遲到就曠課嘛!”成風不以為然,“那你呢?最近不是從良了麼,今兒個怎麼也曠了?”
聽著這話,我恨得咬牙切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招人厭的家夥!
“成風,你這張嘴可是越來越不招人待見了啊!”常素素努努嘴,嗔怪道。
我頭一次意識到“天壤之別”這四個字是客觀存在的,並不含任何誇張成分。就拿常素素說的這句話來說吧,她這話要是從我嘴裏說出來,我定是飛揚跋扈張牙舞爪極其潑婦地吼出來的。
這就是人和人的差別,所以成風才會從小就鄙視我,說我潑婦,說我不入流,說我難登大雅之堂。
我看著他倆卿卿我我眉來眼去的樣子,得,我還是走算了,免得在這兒招人心煩,礙眼。
“那啥,你們先聊,我想去超市買杯奶茶喝。”我胡亂編了個理由就開溜,哪知才出了小館沒幾步,成風就追出來了。
我看著他那張笑得無比奸詐的臉,一種、馬上就要被暗算的恐懼籠罩心頭。
“想喝奶茶啊?我請你啊!”成風陰笑兩聲,“成溪,你說你剛剛幹嘛突然跑出來?看到我和常素素在一塊兒有說有笑的吃醋了?”
我都冒虛汗了,這哪兒跟哪兒啊?
“成溪,你是不是和蘇麥鬧矛盾鬧僵了?”
“關你屁事!”
“怎麼說話呢?我可是站在…站在…站在至親的立場上關心你!”
“誰跟你是至親啊?”
“你奶奶和我奶奶是發小,我老爸和你老爸也是發小,我老媽和你老媽還是同學兼閨蜜,我們這也算是世交了吧?還不算是至親?”
“謬論!你別亂攀關係啊!我跟你可沒什麼交情!”我白了成風一眼。
成風充分發揮了他死不要臉的無恥精神,繼續嬉皮笑臉地拽著我到了超市。
超市裏一個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非主流式帥哥見我們坐到休閑椅上,立馬做袋鼠狀跳了過來,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嗨!美女,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