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分歧
因為KK入住艾森,我便又搬進了艾森,她對Y市不熟悉,我必須常常呆在她身邊,慣性把她當成高中時脾氣不好,容易與人爭執的怪丫頭,卻忘了,其實她對外界的適應能力遠比我要強的多的多。
最近成風總在晚上十點半打來電話,欲言又止的,聽得很憋屈。
我說,成風,你丫抽風啊?是不是也被高三逼得神經分裂了?
成風頓了頓,笑了聲,成溪,要不我明年也去Y市吧?
我樂了,成風,不要抽筋了,按丁奶奶的意願走,去複旦吧,學好經濟管理,就呆在上海生活,總跟著我不會出人頭地的。
成風沉默了半晌,掛了電話。
仔細想想也有三四個月沒見他了吧,從小到大,我們還從來沒有分開超過半個月。
突然有些悔恨,我想說,要是可以,我們真的可以做世交,我也想去上海生活。在經濟那麼發達的超現代都市生活,感覺肯定很爽!
達子也打來電話,東掰西扯,我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吧,怪怪的,達子居然會和成風一起發神經。
好像流行性感冒,同一時間,所有人都生了病發了瘋。
汪西明中了邪般跑到艾森,見到我衝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雖然已交往近兩個月,但我們連手都沒牽過,他突然這樣,我本能地伸出雙手掙紮,試圖去推開他。
汪西明鬆開雙臂,極不自然:“阿幺,中藥吃完了,再去醫館開一副方子吧,小瓏肯定也很想你了。”
阿幺是汪西明給我起的名字,問他有什麼含義他也不說。
我別過臉,猶豫著要不要叫KK一起去,把她一人丟在艾森太不地道了,況且她和郭衝還沒那麼要好,我怕這丫又閑得發慌給我惹事生非。
“生氣了?”汪西明見我不答話,眼神有些躲閃,“我們都已經是男女朋友了,抱一下都不可以嗎?我們真的有在交往嗎?”
如果不是先遇到艾森裏另一個極品,我們也許就真的在交往了,我無奈的想。
然而現實和如果永遠都有最分明的交界線。
我先遇到的終究不是他。
KK那豬起床氣越來越嚴重了,沒法,我隻好同汪西明兩人單獨行動到醫館拿藥。
我沒有想到汪西明居然會用騎車的方式帶我到醫館。我有些不安,扭捏著不願靠近自行車。
如果你一個人每星期必吃兩次以上的七寸蛋糕,每餐無肉不歡,每天四餐,必要的時候通宵吃五餐,你就會明白我此刻的心境了。
汪西明拍拍後車座,露出一個不深不淺的酒窩,表情溫柔:“阿幺,我騎車很穩的,大不了,我騎慢些。”
這不是重點好吧,重點是我已經不是高中時的我,別看體積沒怎麼變,密度卻變大了,女生的重量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她的質量,你讓我如何不在意?
汪西明扁起嘴唇,陰陽怪氣道:“要我抱你到車座上麼?”
我打了一個激靈,袋鼠一樣蹦到了汪西明的後車座上,汪西明的自行車很誇張的晃了兩晃,我感到一種來自女人的屈辱,臉漲得通紅。
汪西明似乎明白了其中涵義,笑了笑:“阿幺,太瘦了,其實你還可以再吃胖一點的。”
我的臉迅速憋成紫紅色,減肥的欲望高漲。
汪西明騎車果真很慢,我昏昏欲睡。
“阿幺,你以前有交過。。。交過男朋友麼?”汪西明突然問道。
我怔了一下,他這話什麼意思,邵優都已經承認是她和夏夕在一旁幫他出謀劃策追到我的,夏夕為什麼要這麼做,不就是知道我與蘇麥的過往心存芥蒂麼?我同蘇麥的事,夏夕沒同他講過?
即使心有疑惑,我還是如實回答:“交過。”
“那個人,我。。。認識嗎?”汪西明的聲音略有低沉。
不知道他在演哪出,夏夕可是他妹,我的事怎麼可能不同他講?
我心裏萬分不爽:“蘇麥。”
汪西明忽得笑了,因為在後車座上,根本無法看清他的表情,隻看到他因笑聲而抖顫的後背,他說:“你還真是誠實的可怕,一點謊都懶於編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