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來了日本,蘇麥就在和我鬧情緒,抑或說,我就在給蘇麥心裏添堵。我們都沒有靜下心來好好談談,談談公司,談談我們。
化妝舞會過後,蘇麥更是開始躲著我了。
我很無厘頭地想著,我和蘇麥還有一大班子人坐電梯,然後路人甲乙丙一個結著一個地出了電梯,最後就隻剩下我和蘇麥兩個人。我們都在等一個契機,可以撇開麵子說句話,哪怕是一個標點符號都行。然後突然,電梯壞了,我很害怕地抱住蘇麥,問他,我們會不會就這樣死在這裏。蘇麥安慰我說,不會,傻瓜,別怕,有我在,我們還要結婚呢。
……
我搖搖頭,這麼狗血的劇情要想真實地發生沒點人工輔助怎麼可能。
來日本後第一次主動給楊承飛打電話,我咬著筆頭,說:“哥,Y市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聽到楊承飛在電話那頭啜飲了一口咖啡,然後悠然至極地反問道:“日本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我覺得我身邊的這一大班子公子哥兒們都是爺,就我TM一人是孫子。
楊承飛明顯還在記恨我前些日子掛他電話那件小事兒,要不怎麼到現在都沒給我打過電話?等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耍少爺脾氣,故意耗我電話費,雖然話費是公司報銷啦~
“這邊挺好的,我仔細看過從日本公司建立到現在的全部資料,包括數據資料,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個別數據甚至比預期的還要好。隻是,我來日本之前,你說過有意願在日本擴建分公司,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從財務報表上看,雖然公司從建立到現在一直都是正增長,但以增長的百分比來看,並不穩定。現在並不是擴建的時機,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穩紮穩打,將總部一切都安排穩妥,多培養幾個值得信任的人才,並同時儲蓄幾個有待培養的新人。”我一麵看著電腦上被我重新整理後製作出來的簡單報表,一麵跟楊承飛仔細解釋道。
一聽是工作上的事,楊承飛這才正經起來。“將你整理過後的報表發給我。”
“誒?你怎麼知道我整理了數據?”我驚異。
“以你那麼懶的個性,看過複雜的東西肯定會留下簡單的筆記啊。”楊承飛不屑道,“你這懶貨也就隻有這麼一點作用了。”
我吐血。
與Y市總部交接過後,我美美地伸了一個懶腰。
“溪兒!你手頭工作做完了沒啊?”美嘉紅紅火火地闖進辦公室找我,秘書攔都攔不住。
我給秘書使了個眼神,秘書很識趣地和門出去了。
“溪兒,你們怎麼都這麼忙啊,下午陪我購物去好不好?”美嘉嘟起嘴。
我一恍惚,以為對麵坐著的是KK,繼而,太陽穴一陣疼痛,苦笑起來。KK怎麼會對著我撒嬌呢?她永遠都隻會發號施令。
“你怎麼了?不舒服?”美嘉見我揉著太陽穴痛苦的模樣,擔憂道。
“我沒事,隻是有點累。”我苦笑。
“那就是不陪我逛街嘍,你不陪我,我就去找麥玩兒!”美嘉賭氣道。
我笑笑:“好啊,蘇麥現在應該是午休時間。”
於是美嘉真的就直接甩頭走掉了。
太陽穴疼的厲害,不知道KK現在在幹嗎?不知道林子在另一個空間過的可好?他一定很想念KK。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林子怎麼能狠得下心從那麼高的地方縱身一躍;我更想不明白,他的那句“成溪,對不起。”指的又是什麼?
腦袋更疼了。
蘇麥說我就是個事兒精,走哪兒哪兒事兒。
楊承飛說,你是什麼樣的人就會吸引什麼樣的人。
我覺得他們說的都很對。因為蘇麥也變成個事兒精了。
隔天,我從住所趕往公司,路上我還在犯疑,怎麼今兒個美嘉沒來家裏磨我陪她出去玩兒。
到了公司後,所有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發現我在看他們後,又都慌張地移開視線,是我今天的樣子有什麼不一樣嗎?還是公司出了什麼事?我不安起來。
進了辦公室,秘書照例給我端來一杯奶茶。我看到她看我的目光如辦公室外的其他職員一樣,奇奇怪怪的,便問:“怎麼了,我今天的樣子很奇怪麼?為什麼你們今天看我的眼神都這麼奇怪?”
秘書塗了層層化妝品的臉瞬間綠了,真難為她那些化妝品了。
“到底怎麼了?”我蹙起眉,最討厭跟女人相處的原因之首:說話磨蹭。
“成副總,您……您沒看今天的新聞嗎?”秘書半天隻憋出這麼一句話。
“沒看,怎麼了?”這跟新聞有毛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