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又深了。
蘇傾傾的出現,勾起了南溪對當年往事的回憶。
怎麼也睡不著……
枯黃的葉子飄落在雪地上,金黃的顏色交織著燈光,無比刺眼。
她披著外套想去附近走走。
深夜的醫院寂靜得可怕,拐過回廊,就聽到男女嬌嗔急促的呼吸聲——
“討厭,都說讓你別來醫院了,萬一被江禦庭看到怎麼辦?”
“怕什麼?江禦庭受傷不輕,吃過藥肯定早就睡了,來,讓我親一口,可想死我了……”
“別,我有正事跟你說。”蘇傾傾刻意壓低的聲音傳入南溪耳畔:“今天睿睿居然跑進南瑜的病房了,你說她會不會發現什麼?”
“那你明天就找借口把睿睿帶回家,千萬不能讓她發現睿睿的身份……”
……
睿睿的身份?
難道睿睿不是江禦庭的兒子,是蘇傾傾跟人偷情所生?又或者其實是她的親弟弟?
蘇傾傾從頭到尾都在欺騙江禦庭?!
一牆之隔,南溪聽著蘇傾傾和奸夫的密謀,無名火在心中亂竄……
如果江禦庭知道孩子不是他的,他會失控吧?
可一想到自己即將和他離婚,把他推給如此心如蛇蠍還背叛了他的女人,南溪心口就像被針紮了一般,好疼好疼……
不,她不能看著蘇傾傾得逞!
南溪匆忙轉身,想要告訴江禦庭真相。
“誰?!”此時,蘇傾傾敏銳地聽到了走廊上的動靜。
南溪後背被冷汗浸濕,不敢回頭,鼓足一口氣往前跑得更快了,身後男女交談聲逐漸遠離,南溪回到自己的病房外,堪堪鬆了口氣……
這麼晚了,江禦庭想必已經睡下。
再去吵他,他會見她麼?
可萬一拖下去,遲則生變……
“唔!”正在南溪猶豫著要如何做的時候,一道黑影從麵前閃過,男人粗糙的大手徑直捂住了她的口鼻。
南溪心髒蹦到嗓眼,害怕得指尖都在顫抖……
她用盡全身力氣掙紮,可男人身體帶著不正常的高溫,粗魯地將她推到床上,南溪剛想呼救,他又欺了上來,大掌卡住她的喉嚨。
手指沿著病服的衣擺往裏摸,他俯身近乎粗暴地啃咬她的肌膚,恨不得咬下一塊肉來!
南溪疼得眼淚一下子飆了出來。
偏偏聲帶被他掐著,發不出一絲呼喊。
裂帛聲起,衣服被撕爛了……
路燈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冷空氣和肌膚接觸,南溪眼眶通紅,渾身都在顫栗!
救命……
誰來救救她?
雙腿突然被拉成一個大字型,拉鏈被拉下的動靜格外清脆……
不!
不要!!
她驚得無法喘息,一口氣提不上來近乎昏厥……
啪嗒!
病房的燈在此刻亮起。
江禦庭身披黑色挺括外套摁亮了吊燈,一張俊彥恍若被寒霜浸染過,攜裹著滿身戾氣,殺氣騰騰闊步邁入……
“救我,禦庭救我……”南溪啞著嗓子,滿頭大汗,痛苦地掙脫了男人的桎梏。
從床上滾下來,她慌亂蜷縮成團,瘋狂去攏自己的衣擺。
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滑落……
借著明亮的燈光,南溪看清了剛才試圖侵犯她的那個變態長相,不可置信地瞠大雙眸。
竟……竟然江禦庭身邊的保鏢!!
“江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太太約我來的!”保鏢雙腿顫抖著,匍匐跪在江禦庭那雙鋥亮的皮鞋麵前,瑟瑟不安:“她說要報複你,要給你戴綠帽子……”
南溪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倒打一耙,氣得胸口澀疼:“不是這樣的,分明是你強闖進來想侮辱我!”
“江先生,我有短信為證。”保鏢眼神閃爍著掏出手機遞給江禦庭,以證清白:“您瞧,這條短信是太太發給我的,約我今晚來她房間……”
南溪懵了。
短信?
什麼短信?
“不可能……”後怕令南溪牙關發顫,她哆嗦著想一看究竟。
下頜猛地被他掐住。
江禦庭俯下高大的身軀,陰沉的眸光攫住南溪的臉,像暴風雨前的寧靜:“南瑜,是我沒滿足你麼,這麼缺人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