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娛樂頭條鋪天蓋地宣傳江禦庭和蘇傾傾即將訂婚的消息。
而江禦庭和南瑜的婚姻也在此之前破裂。
有人唏噓,也有人諷刺。
更有人傳蘇傾傾就是小三!
可相關雜誌社在報道這篇文章的第二天就被宣布破產。
一時間,無人再敢提及蘇傾傾小三身份半句,就連曾經被隱瞞的私生子睿睿也堂而皇之一躍成為了江禦庭的獨子,享盡無數矚目,但江禦庭很注意小家夥的隱私,也無人敢曝正麵照。
南駿騰大病了一場,也看到了這個新聞。
他沒有聽南溪讓他離開海城的消息。
相反,他去了江氏國際大廈門前,要求求見江禦庭。
“南駿騰?”彼時,江禦庭聽到這個名字,那咬牙切齒的恨意流轉,臉線緊繃著,冷冷一笑:“告訴他,不見,我永遠也不見他!”
沈巍頗有幾分無奈地解釋:“我也是這麼告訴他的,可他非說一定要見到你,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甚至斷言如果你不見他,就一定會後悔。”
“我的字典裏沒有後悔兩個字,通知保鏢,南駿騰如果再來江氏國際,直接轟走,轟不走就送去警局,他女兒耗盡餘生換他自由,他喜歡折騰就盡管折騰,我有的是時間和精力陪著他。”
沈巍望著冷酷的江禦庭,低低應聲:“是。”
南駿騰就這樣被趕走了。
江禦庭繼續他的工作。
可是,誰也沒想有想到,五十來歲的南駿騰並沒有就這樣放棄。
他竟偷偷鑽進江禦庭座駕的後備車廂!
當江禦庭下午麵見合作商時,他從後車廂內鑽了出來,長久顛簸和身體的虛弱導致他胃裏翻湧著,眼看著江禦庭已經走到了酒店的高台之上,他又不要命似的衝了過去:“江禦庭,我有話要跟你說!”
沈巍愣住,沒想到南駿騰竟跟來了,反手將他攔住:“站住,江先生說過不見你。”
“四年前,小木屋,情定終生,烹雪煮茶!”
“你說,會讓那個女人成為最幸福的人。”
“你說,會一輩子疼她愛她。”
“你還說,好想能重見光明看清她的臉。”
“江禦庭,你說過的這些話都被狗吃了麼?!”
一字一句都無比淒厲,南駿騰脊背挺得不再筆直,耳鬢是銀白的發,大口大口喘息著,好像這些話都耗盡了他半生的力氣。
江禦庭聞言,隻覺得胸腔一震,他動作機械地回頭,居高臨下睨著南駿騰。
“讓他過來。”
南駿騰緩緩爬上階梯,可他沒了早年意氣風發,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幾歲,江禦庭卻正是壯年,兩人對視,南駿騰被他的氣場壓得五髒六腑都覺沉重。
江禦庭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咄咄逼人:“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
“我有一個女兒,叫南喻,我也隻有一個女兒,叫南喻,從來沒有南溪,也從來沒有空難失事,是她選擇性失憶,我給她憑空捏造了一個身份……“
“你他媽到底在說什麼?!”
江禦庭猛地用力,衣領勒著南駿騰脖頸被卡住。
老臉漲紅,他喃喃繼續:“你和她有一個兒子,被我丟到了孤兒院,等我後來後悔的時候,那個孩子卻不見了,江禦庭,你想知道真相麼?那就去驗睿睿和南瑜的DNA。”
江禦庭腦子轟一瞬炸開,前麵所有的字句他都聽不清楚,隻剩下最後一句……
睿睿和南瑜的DNA!
“你撒謊,我從來沒有見過南瑜,怎麼可能和她有個兒子!睿睿明明是……”
江禦庭頓住,像聯想到了什麼。
可下一瞬,他眸中迸射出更加狠戾的光,一掌將南駿騰甩開,從齒縫裏狠狠地溢出一句:“如果被我發現這一切都隻是你們父女為了脫罪而編出的借口,南駿騰,我會讓你下半輩子生不如死。”
南駿騰癱在地上,眼前一陣陣發黑:“也許,當初我早早就應該把她送出國,她就不會遇到你,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更加不會選擇性失憶,然後重蹈覆轍。”
他又自嘲的笑了笑。
“江禦庭,你是南瑜的劫,南瑜,她也是你的劫,而我……竟然促成這千絲萬縷劫的罪魁禍首,讓我坐牢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江禦庭高大的身軀趔趄了下,竟差點沒有站穩。
他通知沈巍立刻去查睿睿和南瑜的DNA報告,可不等他吩咐出去,兜裏的手機響了,他接起,是一家醫院的護士:“您好,請問是南瑜的丈夫麼?她半月前送來了兩份樣本做DNA比對,但一直沒有人來取……”
DNA比對,半個月前?
江禦庭麵容刹那間染上冬日凜冽的寒霜,手機也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匆忙奔赴電話裏提及的醫院,讓保鏢帶著南駿騰一起,無論結果如何,從現在開始,他要時刻盯著南駿騰!
他不允許自己被任何人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