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一連著十天都會在小學的操場圍欄等著。
可是她再也沒有遇到過睿睿。
就連學生的家長和老師看到都覺得奇怪,甚至還請了門衛來調查,防止她是想拐賣孩子的,南溪聽後淡淡地解釋自己隻是來看望一位故人。
老師見她沒有真的做過什麼不軌之事,這才將她放了。
同樣糾結的還有睿睿小朋友。
江禦庭晚上接他去聽音樂劇,小家夥的愛好很廣泛,音樂、繪畫、運動都無比喜歡,但老師卻告訴他,最近小家夥午後不太愛去操場了。
頎長的男人牽著小小的睿睿,低啞磁性的嗓音溢出:“聽說你最近不愛去踢球了?”
睿睿小爪爪捏著江禦庭掌心的力度收緊了幾分。
“嗯。”
“你不是很喜歡運動麼,我送給你的那個球,也不許別人亂碰,怎麼忽然就不喜歡了?”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喜歡了。”睿睿別開視線,嘴巴輕抿著。
“和那位小胖發生爭執了?”
“不是。”
“和同學比賽輸了?”
“沒有,我都是第一名的。”小家夥立刻義正言辭地反駁著,聲音轉瞬又低了下來:“我有看到一個漂亮阿姨,一直在盯著我看,爸爸,我感覺她很熟悉,卻又肯定沒有見過她,這是為什麼?”
江禦庭胸腔忽而悶痛,原來,就算是兩年不見,就算她缺失了他六年的成長。
他還是會認得她。
那股羈絆和血緣的聯係,是割舍不掉的。
江禦庭彎腰將兒子抱了起來,他坐在男人結實的臂膀處,他一下子就比其他人高了一個腦袋,視線看的也更遠了,轉而聽到江禦庭說:“如果還有以後,她會親自告訴你這是為什麼的。”
小家夥不太明白,捧著爸爸的脖頸,歪著腦袋不再問了。
下周二晚,江禦庭受邀參加一場商業峰會,並發表演講。
台下掌聲雷動。
江禦庭淡淡說完便闊步下了台,但不經意間,大廳的拐角處出現了一道靚麗的身影,他的步伐便頃刻間頓住,再也無法挪動,沈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名穿著及膝長裙的女孩手中托著高腳杯,正慢條斯理地細抿著紅酒。
長發挽起,隻留下一縷不聽話的碎發垂著,愈發襯托著她修長的天鵝頸,潔白細膩。
“南……南小姐?!”沈巍震懾,馬上就要兩年了,她從出獄之後下落一直不明,有人看到她在小少爺的學校附近,也有人看到她出入時尚大樓,而現在竟然出現在了今晚的商業峰會!
要知道,這樣的峰會沒有邀請函是絕對進不來的。
江禦庭也眯緊了那雙深邃的寒眸。
不僅如此,南溪身側還挽著一名年邁長者的手,兩人談笑風生,似很聊得來,正說著,不經意間,南溪和江禦庭的視線交錯上了,她對身側的男人低語了幾句,而後主動朝著江禦庭的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