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無端飛來橫禍,雙腿殘疾還毀了容,本來就很可憐,很痛苦了,為何還要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今天這一架,算是她還司暮寒為她廢了丁宛瑜一雙手的人情吧!
隻是可惜她的獎學金,這還是上大學以來,第一次因為犯錯,丟了獎學金,她有些肉疼。
她不像阮子柔,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十八歲成年後,阮天民就徹底斷了她的經濟來源,她上大學的所有開銷,全都是靠自己的雙手攢來的。
獎學金就是其中的一筆橫財,現在丟了獎學金,她必須再找份兼職。
更何況,她還有十萬賠償得還……
這是個頭疼的問題,短時間裏,她該去哪湊十萬塊哦。
傷腦筋。
她怎麼就衝動了呢?
唉……
“那個該死的小婊砸!看明兒我不弄死她!”
羅安安早就看方明媚很不爽了。
平日裏總是仗勢欺人,常常收買一些人去欺負她的夏夏,她的夏夏怕事,不願在學校鬧事。
她可不怕!
她要是再敢口無遮攔,亂講話,看她不撕了她那張臭嘴!
阮知夏笑了笑,沒有說話。
有時候她挺羨慕安安沒心沒肺的生活方式,至少,不會有煩惱。
不過,安安的家長跟校長很熟嗎?
雖然心底有疑惑,阮知夏卻沒有去問羅安安這個問題。
畢竟每個人都有隱私,安安有,她也是。
阮知夏和羅安安一並走出了校長室,然而沒走幾步。
就看到方明媚帶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婦人後麵還跟著兩名警察,正往她們的方向走來。
“夏夏,來者不善啊!”
看方明媚那架勢,羅安安有種不詳的預感。
阮知夏微微點了點頭,“嗯。”
以她對方明媚的了解,她知道她不會就此罷休,但是把警察叫來,是個啥意思?
方夫人一看到阮知夏和羅安安,頓時指著她們對身後的警察說道:“警官,就是她們倆把我女兒打成這樣的!”
而方明媚在一旁故作委屈的哭訴著,“媽,我臉好疼啊!嘴巴也是,身上更疼,也不知道是不是內傷了,說話都一股悶悶的疼。”
“方明媚,你至於嗎!還悶悶的疼呢!”羅安安想不到方明媚這麼不要臉,竟然喊警察。
過分!
阮知夏將羅安安拉到身後,對著兩個警察說道:“方明媚是我打的,你們要抓就抓我,跟安安無關!”
阮知夏知道,方明媚要整的人是她,沒必要讓安安也牽扯進來。
“夏夏!”
羅安安著急的喊著。
阮知夏搖了搖頭,眼神帶著一絲堅決,示意她不要說了。
“警官,你們也聽到了吧!她承認是她打了我女兒,快把她抓起來!小小年紀,心就那麼歹毒!”
方夫人極為誇張的抱住方明媚大哭著:“我可憐的女兒啊!要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讓媽咋活啊!”
羅安安,“……”
阮知夏:“……”
不知情的還以為她的女兒被砍了好幾刀呢?
哭得那麼淒涼,一看就知道是裝的。
“阮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