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撞見,安安是否還會一直像之前那樣,什麼都不跟她說,就這樣一個人承受著?
阮知夏感覺自己這個朋友做的真失敗,平日裏她出了什麼事,安安總是第一個先衝上來護著她,可她卻為她的事情,一概不知。
羅安安認識阮知夏也有兩年之久,知道她這會兒心裏在想些什麼。
她拍了拍阮知夏的肩膀,沒心沒肺的笑著說,“行了,別給姐擺著那臉,我好好的呢!不知情的還以為姐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阮知夏看著羅安安不在意的樣子,越發替她心疼。
她抱住羅安安,任她說什麼,她都沒有再鬆開她。
羅安安無奈的歎了歎口氣,攬住她的肩膀,知道她在乎她,想要安慰她。
可她真的不需要。
她的心,在和唐鈺相處的這三年多裏,已經變得鐵石心腸了。
哪怕剛剛自揭傷疤,她也沒有覺得多痛。
唯一最痛的無非是聽到唐時要結婚了。
但好像喝醉醒來後,那種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是羅安安。
她很好。
命運再怎麼折騰她,她也會挺直身板,勇往直前。
唐鈺想要她哭著,而她非要笑著。
——
和羅安安分開後,阮知夏的心情一直都很低穀。
她覺得唐鈺這個人很偏激,明明安安媽媽所做的一切,都與安安無關。
為什麼他一定要毀了安安?
甚至還對安安做了那種事。
這對安安而言,又是怎樣的羞辱。
阮知夏是徹底恨上了唐鈺。
原本就對他沒什麼好感,此時更是厭惡的不行。
她想,如果她有能力,一定要幫安安擺脫唐鈺。
畢竟安安還那麼年輕,離開了唐鈺,還有大把的青春。
憑什麼就這樣讓唐鈺給毀了?
回到帝菀時。
進門就看到院子裏,坐在輪椅上,正在湖邊釣著魚的司暮寒。
阮知夏走了過去。
一旁的關閻一見到阮知夏,立即鞠躬喊道:“少夫人。”
阮知夏頜首,問,“你們在幹嘛呢?”
關閻答,“少爺在釣魚。”
阮知夏覺得新奇,“釣到了嗎?”
關閻搖頭,“沒有。”
阮知夏笑了笑,又問,“釣了一天一條魚都沒有釣上來?”
關閻搖了搖頭,回答,“沒有了一天,剛開始。”
阮知夏哦了一聲,然後看著專心致誌釣魚的司暮寒,微微嘟了嘟嘴,四處望了望,看到遠處的泳池邊上有小凳子。
她跑過去搬來了小凳子,坐在了司暮寒的身旁。
看著他手裏的魚竿,有點手癢癢,“司暮寒,我也想釣。”
司暮寒轉頭看向關閻,關閻立馬從漁具箱裏又掏出了一個魚竿。
阮知夏頓時笑眯眯的看著關閻,很是興奮的樣子。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對著關閻笑眯眯的,頓時臉就沉了下來,伸手將女人的臉給一把轉了過來。
讓她望著自己,說,“我教你怎麼釣。”
阮知夏不知道司暮寒的小心機,以為他真心要教自己,也沒再去看關閻,樂嗬嗬的看著司暮寒,問,“怎麼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