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從她的懷裏退了出來,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頭微微揚起,緊接著,俯身吻上了她。
“唔——”
發泄式的吻帶著一股急迫的掠奪,凶猛的讓阮知夏毫無招架之力。
她隻能緊緊地攥著司暮寒的衣領,默默地承受著他那如暴風雨的吻。
她知道,他需要發泄,他需要一個發泄悲傷的突口。
她任由他吻著她,任由他在自己的世界裏肆意的闖蕩,任由他帶領著自己,進入新的世界。
一個纏綿悱惻的吻好似長達一個世紀。
站在臥室門口看著兩人忘我擁吻的林媽欣慰的抹了抹眼角,太好了,少夫人果真有辦法緩解少爺的情緒。
看來,沒什麼事情是一個吻解決不了的。
林媽笑著走開了。
一吻結束後。
司暮寒抵著阮知夏的額頭,微喘著氣,“嚇到你了?”
阮知夏搖了搖頭,輕喘著,“沒有。”
接著她又說道:“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司暮寒沒有答應,而是問道,“以後你都陪著我?”
阮知夏頓時不做聲了。
因為她不清楚自己和司暮寒的這段婚姻能走多久。
阮知夏的不吭聲讓他心裏很是煩躁。
她似乎從未想過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司暮寒鬆開她,“你出去吧。”
他確定了她對自己的重要性,可也確定了自己對她的重要性。
頓時,他覺得很可悲。
他用結婚證將她綁在身邊,可她卻從未對他敞開心扉。
“我……”
阮知夏頓時有些無措。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話。
“出去!”
司暮寒怒喝道。
他不需要她的憐憫和同情。
阮知夏被他忽如其來的冷漠給氣到,直接轉身走出了臥室。
看著阮知夏真的就這樣離開了,司暮寒自嘲的勾了勾唇,閉上了眼睛。
讓她走,果真走了,果然沒有絲毫將他放在心上。
……
阮知夏走出臥室後,想了想,她幹嘛那麼聽話?
他讓她走她就走?
轉身去找林媽要來了醫藥箱,阮知夏再度走進了臥室。
臥室裏沒有司暮寒的身影,不過她在露台外頭看到了司暮寒坐在那,不知道是在看著湖景,還是在發呆。
她歎了歎氣,拎著醫藥箱朝司暮寒走了過去。
司暮寒聽到腳步聲了,卻沒有回頭。
他很煩躁。
一想到阮知夏從未把他當一回事,他就心裏不舒服。
從未經曆過這樣情感的他就像是一個迷茫的小鹿,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走出這個迷途。
見司暮寒對她的到來置之不理,阮知夏有些不滿的努了努嘴,卻也沒說什麼。
而是站在一旁,彎腰用棉簽給司暮寒擦拭額頭的血跡。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用自己的額頭去撞牆,是不是傻啊!
這多疼啊!
阮知夏沒有發覺她此時看司暮寒的目光多麼的柔情。
而司暮寒卻發現了,心裏的陰雲,好似瞬間消散了一般。
她似乎也不像表麵上的那麼不在乎他。
阮知夏替司暮寒上藥的時候,忍不住說道:“再怎麼樣都不能用頭去撞牆啊,你當你鐵頭功啊。”
司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