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從司暮寒的口中聽到小女人這三個字,她竟覺得莫名的羞澀。
好羞恥的稱呼啊。
比起老婆,小女人什麼的,更像是情趣稱呼。
司暮寒真的被樂笑了,他隻覺得胸腔裏蔓延著一股甜蜜的源泉,甜的他心裏發齁。
用力將懷裏的小女人抱的緊緊的。
阮知夏頭靠在司暮寒的胸膛上,聽著他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幸福,在心裏蔓延。
讓她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所謂的幸福,莫過於此了吧。
——
司晉澤灰頭灰臉的回到醫院。
丁珂看到他垂頭喪氣的走過來,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問,“晉澤,司暮寒同意了嗎?”
司暮澤抬眸,一雙渾濁的眸子,盡是絕望。
他搖著頭,眼底多了些濕意,“小珂,暮寒他也救不了嘉樂了。”
丁珂身子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司暮寒也救不了嘉樂?難道他還是不肯嗎?”
司晉澤在走廊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低著頭說,“不是不肯啊,是不匹配啊。”
“不——”
丁珂激動的吼著,“怎麼可能會不匹配,他們是親兄弟啊!”
如果連司暮寒這個哥哥的都不匹配,那茫茫人海,他們去哪裏找到適合的骨髓換給嘉樂啊?
丁珂隻覺得天像是塌下來了似的,一片昏黑。
“小珂,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啊。”
司晉澤撫額,默然的落淚。
丁珂的眼底蓄滿了晶瑩的淚花,她緊咬著唇,眼淚在眼裏打轉。
她忍住眼淚,沒有掉下來。
“不會的。肯定是司暮寒不願意救嘉樂,才說出什麼不匹配的話來的。”
丁珂不死心的說道:“晉澤,你再去求求他好不好?”
司晉澤微微抬起了頭,看著丁珂,眼睛紅紅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病房門口,司嘉樂探出小小的身子,看著自己的爸爸媽媽,天真懵懂的問道,“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
丁珂見到司嘉樂,立即伸手抹了把眼淚,笑著說道:“嘉樂你怎麼出來了,媽媽不是跟你說,要好好躺在床上麼?”
她走過去,將司嘉樂抱了起來。
司嘉樂雙手環住丁珂的脖頸,奶聲奶氣的說道:“我好像聽到媽媽和爸爸提到大哥哥了。”
“什麼大哥哥?”
丁珂問。
司嘉樂歪著頭,說,“就是媽媽說的大哥哥啊,他來看樂樂呢,還給樂樂帶了糖果。”
“大哥哥說,他會治好樂樂的。”
丁珂聽著司嘉樂的話,頓時複雜的看向司晉澤。
司晉澤也是怔怔的。
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司暮寒竟然來看過司嘉樂。
還說什麼會治好他這樣的話。
所以說,真的不是司暮寒見死不救?
一想到另外一個可能性,丁珂便忍不住掉眼淚。
司晉澤起身,將母子兩人攬在了懷裏,哽咽的說道:“一定還有機會的,小珂,別哭。”
丁珂沒有回話。
隻是將頭靠在司晉澤的肩上,啪嗒啪嗒的掉著眼淚。
……
遠處。
阮知夏看向司暮寒,問他,“司暮寒,真的沒有辦法找到合適的骨髓給嘉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