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夏直接羞的無地自容,整整躲在洗漱間將近半個多小時,才磨磨唧唧的走了出來。
司暮寒坐在床上,看著女人額前明顯落下的幾根帶著水珠的發絲,眸光沉了幾分。
他朝她伸出手,“夏夏,你過來。”
他的眼神裏,好似夾著火光,仿佛要將阮知夏燃燒了一般。
阮知夏的心,不由微微一窒,她有些緊張的攥著自己的衣擺,有些結結巴巴的,“幹……幹嘛呢?”
“過來。”
他的聲音低沉中夾著一絲惑人的餘音,讓阮知夏不由自主的走向他。
“怎……怎麼了?”
她有些磕磕巴巴的問道。
她好緊張啊。
她怎麼了?
阮知夏感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熱,又徒然生了出來。
司暮寒伸手將她一把扯進了懷裏,頭枕著她的肩窩,鼻間的氣息呼出來,灑在了她的脖頸處,蘇蘇麻麻的。
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栗了一下,聲音更是顫的不行,“你幹嘛呢?”
阮知夏覺得自己病的不輕了。
不過是被司暮寒這麼一抱,竟然渾身都像是軟了似的,要不是坐在病床上,她怕是整個人都倒地上了。
她到底怎麼了?
司暮寒感覺到她的顫栗,唇角微微上揚,嘴唇有意無意的摩挲著她的天鵝頸。
“夏夏,你在裏麵那麼久,你都幹了什麼?””
阮知夏頓時腦子一卡殼,幹了什麼?
她能幹嘛啊。
不就是洗了一下臉麼?
“夏夏,你的臉紅了,你現在在想什麼?”
還沒等阮知夏的腦子正常運作,司暮寒又開始問道。
那聲音,隱約夾著讓人摸不透的深意。
“我……我哪有想什麼?”
阮知夏不自然的抖了一下身子,想要從司暮寒的懷裏站起來。
不行了。
好熱。
司暮寒一把按住她,從後繞前的扣住她的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額,卻發現,她的額,很燙。
司暮寒頓時臉色一變,他猛地將她的頭轉了過來,額抵額的碰了一下,女人那不正常的熱度瞬間灼燙了他的額。
“夏夏,你發燒了,你知道嗎?”
司暮寒麵色鐵青的看著阮知夏,似乎在怪自己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不對勁。
阮知夏因為腦子暈乎乎的,沒有聽清司暮寒的發音,便以為他在調侃自己,不由惱羞成怒瞪了司暮寒一眼!
氣哄哄的嘟著嘴,“你才發‘騷’了!你全家都發‘騷’了!”
司暮寒一開始沒有聽出阮知夏所謂的‘騷’不是此‘燒’,隻覺得她這脾氣,生的突然。
“夏夏,你真的發燒了。”
他沉著臉,鄭重的說道。
阮知夏直接氣的捶打了司暮寒一把,“你好討厭啊!”
“我隻是身體有些熱而已,才不是發‘騷’呢!”
司暮寒真討厭,明知道她臉皮薄,還說這種葷話。
司暮寒怔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終於明白,此騷非此燒。
他不由無奈的笑了笑,“夏夏,我是說你發高燒了。”
阮知夏啊了一聲,頭昏目眩的,竟直接倒在了司暮寒的懷裏。
司暮寒見阮知夏竟然昏了過去,連忙抱起阮知夏,衝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