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寒似笑非笑的看著墨堔。
他不是喜歡表現嗎?
他就讓他表現個夠。
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更何況,他去打飯,他和夏夏就有獨處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被擺了一道的墨堔隻能咬牙切齒的回道:“不介意。”
該死的司暮寒。
竟然敢讓他給他打包麵條!
隨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墨堔的眼底掠過一絲算計。
他諱莫如深的勾了勾唇,很是樂意至極的走出了病房。
阮知夏一臉懵然的看著兩人的互動,莫名的覺得有些和諧。
這兩個人,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了。
既然也不抬杠了?
難得。
“怎麼了?”
司暮寒見阮知夏傻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由伸手撫了一下她的額。
沒有發燒。
司暮寒眉頭舒展了一下。
阮知夏晃了晃頭,“沒,就是想知道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
司暮寒伸手替她將落在額前的幾根發絲給撥到耳側,然後暗沉至極的眸一瞬不動的盯著她。
“我和他能有什麼,倒是你,怎麼忽然間,對他的態度這麼好了?”
“我……”
阮知夏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麼回答司暮寒這個問題。
司暮寒看著阮知夏,眸光更沉了幾分,“夏夏,別告訴我,你心疼他。”
阮知夏見司暮寒誤會了,連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的,司暮寒,你不要誤會。”
“那是怎麼樣?”
司暮寒的眸,像無底洞那般的深沉不見底。
阮知夏微微斂了斂眸,“司暮寒,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你的哥哥。”
司暮寒的瞳眸微微一顫,眼底流轉著洶湧的怒意,他深沉幽冷的盯著阮知夏,沉聲道:“那又怎麼樣?”
是他哥哥又如何?
不代表他就要容許他來跟他搶女人。
他可以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想要相親相愛,不可能!
見司暮寒生氣,阮知夏趕緊上前安撫道:“司暮寒,你別生氣,我隻是想讓你們不要一見麵,好像個仇人似的。”
“阮知夏,我不管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是我不準你對他動心,你要是敢對他動那一點的惻隱之心,信不信,我弄死你?”
司暮寒冷睨了她一眼,似乎很不滿她的擅作主張。
阮知夏頭疼的吐了吐舌頭,忙道:“沒有。我真沒有。”
她抱著他的手腕,討好的蹭了一下,“司暮寒,你可以生氣,但是你不能不相信我對你的心啊。”
阮知夏主動承認道:“是,我承認,我有那麼一刻心疼過他。”
阮知夏這話一出,司暮寒頓時擰著眉,薄唇抿成一條線,很是不悅陰沉的看著她。
阮知夏見此,很是無奈。
她繼續說完剛剛的話,“但是司暮寒,那不是關於愛情。”
“我隻是覺得,他和你流著同一母脈的血緣,他是這個世界上,算是跟你最親的人了。”
“你們如果可以好好相處,你們的母親看到了,也會覺得很開心的。”
阮知夏耐心的勸導著。
“不是。”
司暮寒忽然沉聲開口。
“他才不是跟我最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