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著,該不該進去。
昨晚,他一直在門口,聽阮知夏哭了將近一晚上。
最後她是何時停止了哭泣的,他並不知道。
隻知道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房裏再沒有任何的動靜,大概,是她睡著了。
他有想過進去看一看,她是否真的睡著了,可他沒有勇氣,怕進去,她並沒有睡著,而是在那捂著嘴,偷偷的哭。
他總是說,再也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可他卻欺負了她。
可真是個混蛋啊。
房裏。
阮知夏伸手擋了擋窗台撒進來的光,懶懶的睜開了微腫的眼,早上的陽光,並不算刺眼,可對於剛睡眼睜眼的人來說,還是有些刺眼的。
阮知夏眯了眯眼,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子順著她的起身,滑落腰間。
露出了她身上帶著青紫色痕跡的潔白身軀。
腿間隱隱酸痛。
阮知夏倒吸了一口氣,心裏又將司暮寒罵了好幾頓。
不過,倒也沒有像昨晚那般的覺得難受了。
畢竟,之所以發生昨晚那樣的事情,都是因為她和司暮寒沒有好好溝通好。
誰能想到,她不過就是玩笑的一句話,就讓司暮寒當真了,還那般的對她。
雖說這般,可她卻決不能輕易的原諒他。
阮知夏起身,撿起被司暮寒丟在地上的襯衣,套在了身上。
扣好扣子,正要往洗漱間去時,手包裏的手機,倒是適時的響了起來。
手機響了,阮知夏隻好放棄洗漱,改為先去接手機。
從手包裏掏出手機一看,顯示是陌生來電。
阮知夏輕輕蹙了蹙眉,還是點開了接聽鍵,接聽了起來。
“阮知夏。”
手機那頭傳來了阮子柔那難聽至極的聲音。
“是你。”
阮知夏見是阮子柔,想也不想的,就想掛了。
“阮知夏,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你弟弟……”
阮子柔的話還未說完,阮知夏就先急了。
“我弟弟怎麼了?阮子柔,是不是你抓了子珩?”
“你果然還不知道啊。”
阮子柔驟然嗤笑一下,“你可別冤枉我,我可沒動你寶貝弟弟,不過我倒是聽說,你弟弟他可是被人殺了並肢解亨煮了,據說,煮的麵目全非,好慘啊。”
“阮子柔!你胡說八道什麼?”
阮知夏聽到阮子柔那般的咒阮子珩,當場就怒了。
“阮知夏,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醫院看爸爸,爸爸他可是親自去認領了你弟弟的屍塊,因為受不了這個打擊,中風了呢。”
電話那頭,阮子柔的話語透著幸災樂禍。
這不由讓阮知夏呼吸微微一窒。
她直接氣的掛了阮子柔的電話。
她不信。
子珩怎麼可能會被人殺了。
司暮寒不是說他二哥已經讓人幫忙找了?
叮的一聲。
像是特意不想讓阮知夏好過一般,在阮知夏掛了阮子柔的電話後不到兩秒鍾的時候,一條簡訊彈了出來。
這一次,沒等阮知夏點開來看。
簡訊自動打開了。
一段視頻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