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他今日邀請他來的意義,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司暮寒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後,才悠悠的看向墨堔。
他的眸光深邃幽暗,好似藏著什麼不可窺視的秘密,那般的神神秘秘。
他問,“墨堔,你真的愛她嗎?”
聽了司暮寒這話的墨堔,一臉懵逼。
他愛不愛夏夏?
司暮寒他是……?
竟然問他這麼……的問題。
墨堔一副你是傻缺的眼神回視司暮寒,“你今天吃錯藥了?”
他怎麼覺得今天的司暮寒,怪的很。
司暮寒低垂著眸,狹長的眸染上了一層濃濃的黑霧,看著杯裏的棕色茶水,他悠悠開口。
“我愛她。”
“……”墨堔被他措不及防的表白給弄得差點栽倒在地上。
他愛她,關他什麼事?
故意說這種話給他聽,是想跟他炫耀什麼?
司暮寒沒有去看墨堔,他自顧自的說著,“我很愛很愛她。”
“可是,現在她中了一種很厲害的病毒,如果找不到解藥,她活不過三個月。”
墨堔的瞳眸隨著司暮寒的這句話,瞬間緊縮了一起來,活不過三個月?
怎麼可能!
墨堔的眼睛都猩紅了起來,他憤怒的上前,一把揪起了司暮寒,陰鷙的目光,仿佛要把司暮寒撕碎了一般。
“夏夏中了什麼病毒?她好端端的怎麼會中了病毒?”
司暮寒任由墨堔揪著他,也不反抗,他目光沉痛而憂傷的看著墨堔。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好端端的中了病毒。隻知道,那是緬國犯罪集團專門用來懲治叛徒而研製出來的II級病毒,有沒有解藥,都還不知道。”
“墨堔,我司暮寒這一生,沒有求過任何人。”
“現在,我求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夏夏的生活。
如果找不到解藥,她的時間就隻剩下三個月了,你若是真的愛她,就該知道,她隻有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
司暮寒的話充滿了哀傷和悲痛,就連目光,都變得異常的沉重。
他是那麼驕傲的人,何曾向他人低過頭。
此時為了讓阮知夏可以沒有負擔的跟他複婚,他不惜屈尊去求墨堔放手。
墨堔聽了司暮寒的話,隻覺得心髒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痛的他無法呼吸。
他鬆開了司暮寒的衣領,對上他那雙帶著猩紅的眸,他有些難以置信。
“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騙我!”
墨堔握緊拳頭,無法相信司暮寒說的話。
這不是真的。
夏夏怎麼可能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他找了她十五年,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她怎麼可能活不過三個月。
他還沒正式追求她呢,她怎麼可能會死!
“我倒是寧願這不是真的。”司暮寒垂簾黯淡一笑,“可這就是事實。”
他比誰都希望這不是真的,可這就是事實,他比誰都痛,都難以相信。
司暮寒知道,自己說了,墨堔也許並不會相信,所以他隻能拿出宋清嵐給他的,關於夏夏血液研究報告給墨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