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站了起來,伸手將桌上的蠟燭隨手給丟在地上。
蠟燭一掉地,立即在那昂貴的地毯上肆意燃燒。
火苗,瞬間從一小束燒成了一大束,幽藍色的火光灼燙了唐青雅的眼,而濃煙,嗆了她的鼻。
嘴巴被封死,她隻能漲著臉,劇烈的咳著。
眼淚更是波濤洶湧的從眼角滴落。
周放等人早在放火的那一瞬間,就退出了別墅。
看著被他封鎖死門窗的別墅,周放的眼,逐漸紅了。
他終於親手了決了他最恨,也最愛的女人。
他周放曾經有多愛唐青雅,就多恨她。
一年前,他被及時救出,卻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整個背部,重度燒傷,經曆了無數次植皮手術。
才撿回了一條命。
可他的優兒,就沒他幸運了。
他被人救出的時候,已經四肢已經被燒的黏在了一起,他蜷曲著身子,四肢黏著頭部,就那樣的被燒成了漆黑,掰都掰不開,血肉已經混在了一起。
當他看到屍體的第一眼,險些整個人昏了過去。
那一刻,他就發誓,一定要找到唐青雅,讓她嚐嚐,被活生生燒死的滋味!
他的優兒死的那麼痛苦,她也該嚐嚐那滋味。
保鏢在一旁看著那已經冒著濃煙的二層別墅,不由擔心的說了句:
“周少爺,您這樣放火燒死她,會不會被查出來啊?”
“怕什麼?”周放絲毫不懼這些。
早在優兒死的那一天,他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他不怕坐牢,也不怕死。
他隻怕不能親自了決了那個女人,不能徹底解恨。
如今,他也算是如願所償了。
死,又有何懼?
周放輕嗤了一下,轉身走進了車裏,吩咐司機,開車離去。
大概在周放離開後的十來分鍾左右,幾輛車子同時停在了別墅門前。
為首的是一輛低調而奢華的邁巴赫。
司暮寒在車上就看到了別墅的濃煙,他立即推開車門下車。
而其餘幾輛車上也下來的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
“快!立即進去救人!”
司暮寒吩咐保鏢進去救人的同時,他自己也跟著跑了進去。
腦海裏,無法控製的閃出當年他雙目失明,雙耳失聰,那個小女孩始終不離不棄陪伴在他左右的畫麵。
那時候的他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是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把吃的,分他一半。
即便他不愛她,可不得不說,她在他的生命裏,還是有那麼一席之地的。
若是沒有曾經的唐青雅,他也許當年就不會活到警察來解救。
所以這是他欠她的,他不能讓她出事。
……
別墅裏頭。
唐青雅不停的扭動身子,如一條蠶蛹一般在地上艱難的蠕動著。
她不敢停,生怕一停下來,就會被大火吞噬。
她不想死。
她還那麼年輕。
她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又重新回到暮寒哥哥的身邊,她絕對不能就這樣死了。
她還沒有看到阮知夏病發身亡,還沒看到暮寒哥哥娶她,她不能死。
不能死……
可是,為什麼她的眼皮越來越重了。
呼吸也越來越不順了。
糟糕,她沒力氣了。
可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