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為了彌補他不能身為人父的缺陷,他還利用了丁珂肚子,來代孕了一名屬於他和她的孩子。
雖說他也很疼司嘉樂。
可他心裏,終究還是對失去的第一個孩子,懷有一種遺憾。
一直以為,他無數不想著,如果舒曼沒有打掉孩子,他該有多大了。
如今看到活著的墨堔,他竟有些熱淚盈眶,有種初為人父的激動和欣喜。
原來他們的孩子沒流掉。
原來他已經那麼大了啊?
在司天逸看著墨堔激動不已的時候,墨堔則是看著司天逸,心情很複雜。
幾乎不需要猜想,他也認出他是誰。
因為,他的眼睛,就是特殊的標誌,華國人,很少會有這樣的瞳色。
而杭城,更是少之又少。
結合他看著他明顯激動的目光與及他那一頭司家逸少專有的長發,他很肯定,他就是司天逸,他的親生父親。
曾經,他無數次,幻想過父親這個人物。
可如今,他親眼看到,心裏,竟然沒有多大的喜悲。
或許,他早就習慣了。
所以那次,他才沒有下車。
本想著,就這樣吧,沒有父母親,他也活了這麼大。
但現在,忽然遇上了,這種感覺,有些微妙。
……
與此同時。
司天逸半山腰的別墅。
忽然闖進一群黑衣人。
司天逸留下來看守的人,一一被放倒。
大鐵門被打開。
一輛高調而囂張的轎車宛如蛟龍一般,駛進了司天逸的別墅裏頭。
別墅裏。
傭人正要推著舒曼出來吹吹風。
可誰知道,竟然闖進了一群來曆不明的黑衣人,嚇得她失聲尖叫,“你們是誰!”
傭人用力的握緊輪椅的推手,俯身在舒曼的耳邊,似是安撫她,又似安撫自己,“夫人別怕,巧兒會保護你的。”
舒曼麵色冷淡,對於忽然闖進來的黑衣人,雖然感到奇怪,卻沒有害怕。
或許,比起害怕,她更想被這些人帶走,好逃離司天逸的魔爪。
別墅的玄關處。
司暮寒一身高定的手工西服,黑色的西褲,燙慰的一絲皺褶都沒有,顯得又長又直。
他雙手插兜,宛如君臨天下,在黑衣人的擁簇下,他慢慢地朝舒曼的方向走近。
當司暮寒走近時,舒曼認出了他。
舒曼怔怔的看著朝她走近的司暮寒。
眼淚,驀地漫出了眼眶。
是小寒。
是她的小寒。
司暮寒看著坐在輪椅上,看著他,哭成了淚人的舒曼,心情極其複雜。
有欣喜,有激動,更多的是,慶幸,久違。
他的母親,還活著。
真好。
司暮寒上前蹲下身,伸手握住了舒曼那雙有些冰涼的手,他的眼眶,漸漸有些紅了起來。
“母親,我來接你回家。”
一旁的巧兒聽了司暮寒這話,眼眸都膛大了起來。
她站在一旁,傻愣愣的,竟不知該做何動作。
整個人宛如雕像一般,傻愣愣的。
“小寒。”
原本就哭的不能自已的舒曼此時在聽到他這話,更是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了起來,“我的小寒,媽媽好想你。”
十五年了。
她的孩子。
已經長得這麼大了。
“母親,我也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