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五分鍾的樣子,白璿才認命的從床上重新翻身坐了起來。
隨著她的起動,手和腳上的鐐子都會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白璿蜷縮著身子,坐在床上,眼睛茫然的看著前方。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墨堔哥哥的副人格,連白天,都能出現了。
而且……
墨堔哥哥到底去哪了?
他真的消失了嗎?
白璿晃了晃頭,不,不會的。
墨堔哥哥不可能會消失的。
一定是那個副人格在說謊!
墨堔哥哥他隻是暫時把身體的主導權讓給他而已,才不是消失了。
白璿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膝蓋,將頭枕在了膝蓋上。
她的情緒很低落。
她無法安心下來。
哪怕心裏不斷的安撫自己,墨堔哥哥並沒有消失,墨堔哥哥還會回來的。
可她的心裏,難免還是會恐慌。
墨堔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白璿蜷縮著身子,手抱著膝蓋,頭趴在手著,像個被人遺棄了的小娃娃,可憐極了。
他的眸光深了深,邁步走了進來。
白璿聽到腳步聲,下意識抬起頭循聲望去。
看到墨堔的第一眼時,她還以為是看到了她的墨堔哥哥。
但是很快的,她的眼神就失落了起來,這不是她的墨堔哥哥,這是副人格。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能分辨出來,明明是同一具身體,可她偏偏,就能認出來兩人的不同。
平日的墨堔哥哥雖然很邪魅,也很帶著侵略性的氣勢。
但是副人格的相對來說,更顯得旺盛一些。
也許是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在白天出現過,他的氣息,總是給人一種異常孤獨和黑暗的感覺。
而且,墨堔哥哥穿緊身褲子時,很喜歡卷起一邊褲腿,讓兩邊不一樣,給人一種叛逆性的痞氣感。
但是顯然這個副人格,不喜歡,他的褲腿都整齊的擺放著,沒有卷起來。
其實她也就見過他這麼幾次,每一次見他,都差點被殺。
也難怪她對他印象太深了。
白璿看著墨堔,舉起自己的雙手,一雙剪水秋眸盡是控訴的淚光,“你太過分了,你為什麼這樣銬著我?”
墨堔端著吃的放到床頭,爾後爬到床上,將雙手和雙腳都給銬著的她給緊緊地抱在了懷裏。
他埋頭在她的發間,像小狗似的,嗅了嗅,他聲音幽冷中帶著讓人窒息的孤獨,“因為你不乖。”
“我不乖?”白璿悶悶的看著墨堔,實在不明白他所謂的她不乖,是指什麼?
白璿掙了掙身子,“墨堔哥哥,你趕緊放開我。你這樣,是不對的。”即便她此時是生氣的樣子,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柔柔的。
白璿明知道知道他不是認識的墨堔哥哥,卻還是改不了口,還是和之前那般喊他墨堔哥哥。
其實,白璿覺得,他也是墨堔哥哥,是墨堔哥哥的身體的另一部分,他們本來就不分彼此。
何來不是一說。
所以即便他性格偏激黑暗,她卻還是對他怨恨不起來。
“不放。”墨堔把玩著她手上的手鐐,對自己的傑作,滿意極了。
“小白,你是我的,你要時時刻刻都待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