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碩聽到司天逸的介紹,目光頓了頓。
他抬眸,看著司天逸,眼神透著一絲打量。
在對上司天逸那雙和墨堔如出一轍的深棕色的瞳眸之後,他幾乎毫不懷疑他的話了。
想到他領養墨堔時墨堔那滿身傷痕,穆碩對司天逸的態度,明顯冷漠了幾分。
“哦,原來小堔的生父是你。不知道時隔那麼多年,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穆島主,我來此,主要是想跟墨堔相認,然後,我想帶他回去認祖歸宗。”
司天逸知道這些年來,自己沒有盡過一個父親該盡的責任。
但是,他已經錯過了二十九年,往後的餘生,他不想讓自己再錯過一個身為父親,該盡的職責。
穆碩覺得這大概是他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了。
他隨手端起茶幾上的熱茶,稍稍抿了一口後,才目光冷淡的落在對麵的司天逸身上,他嗤笑道:
“司先生,請恕我無禮,請問,這些年,你去哪了?現在才說要來認他,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他斂下了眉眼,眼底一片薄涼,他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司天逸的鄙夷。
“我不管你是小堔的誰,現在他的父親,是我,你要認他,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
像是完全沒有要跟司天逸交談的欲望,穆碩直接將手裏的茶杯放下,起身對一旁的菲傭說:“小劉,送客!”
司天逸想過無數的可能性,唯獨沒有想過……
自己會被趕出去。
司天逸站在莊園的大鐵門外,看著裏頭一望無際的綠園,他有些無奈而又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
看來,從這裏,是行不通的了。
司天逸放棄征求穆碩的意見,直接轉身上車,前往墨堔的住處。
此時墨堔和白璿剛領證回來。
一回到城堡,墨堔就將白璿再度鎖了起來。
白璿坐在床上,看著自己手腳上的鐐子,十分絕望。
他要結婚,他已經如願了,為什麼,還要把她鎖起來?
白璿的脾氣向來很好,從未對誰大聲說過話,可是此時,她真的很生氣。
她對著墨堔的背影就是一聲怒吼,“墨堔!你太過分了!我是個人,不是狗,你不能整天把我這樣鎖著!”
這是白璿認識墨堔那麼久,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他的名字不帶哥哥二字的。
足以看得出來,她真的很生氣。
墨堔聽到白璿的這聲怒吼,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隻是很快的,他就裝聽不見一般,快速地離開了臥室。
白璿見墨堔不理自己。
氣得直掉眼淚。
她看著銬在自己手腳上的鐐子,氣的不斷用手去拉扯。
這一拉扯,她細皮嫩肉的,直接就把手腕和腳腕都給扯破了一層皮,傷口頓時火【辣】辣的疼著。
原本就覺得委屈的白璿此時因為肌膚上傳來的灼痛之意,眼淚更是洶湧的漫了出來。
墨堔哥哥最壞了!
白璿氣惱的捶打了一下軟綿綿的大床!
墨堔下樓後。
就吩咐傭人給白璿準備午餐。
他自己則是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支著下巴,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