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前。
小房子裏。
阮知夏看著伏在自己身上紅著眼,像野獸一般凶狠的墨堔,眼淚不受控製的大肆湧了出來。
“墨堔,求求你,不要……”
她咬著唇,眼淚像豆珠子,順著眼角,一顆顆的掉了下來。
有幾顆,不慎掉在了墨堔的手背上。
滾燙的眼淚像是要灼燙人的心一般,一瞬間,將已經失去了理智,差點就要對阮知夏做出無法挽回的事的墨堔回過了神來。
回過神來的墨堔看著身下的阮知夏哭的撕心裂肺,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的心,瞬間就慌了起來。
他猛地一把鬆開了擒住她的雙手,無措的看著她,不知所措。
“夏夏……你……我……”
墨堔支起身子,下意識翻身想要從阮知夏的身上離開,然而沒等他起來,身體就不受控製的又開始往阮知夏壓下。
他意識到身體,已經不受他控製了。
他滿頭大汗的支著身體,盡量的控製自己,不要失了理智。
原本還在為墨堔恢複了意識高興的阮知夏還沒來得及高興一秒,就又被重新壓下來的墨堔給嚇了一跳,“墨堔,你——”
阮知夏驚惶的看著墨堔。
“對不起,夏夏,我控製不了我自己。”
墨堔很努力的控製自己的身體,可身體了好似有一頭魔鬼,正試圖將他拉入深淵。
他奮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忍得滿頭都是大汗。
阮知夏看著已經在很努力隱忍自己的墨堔,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說到底,他也是為了她,才會注射了那東西。
如果不是他搶先注射了,那麼現在,受藥物控製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了。
“墨堔,我不想,我不想背叛司暮寒,求你,如果你真的忍不住了的話,殺了我。”
阮知夏像是已經放棄了掙紮一般,她閉上了眼睛,眼淚無息的從眼角滑了下來。
如果真的避免不了這個結局,她寧願就這樣死去。
她不想讓司暮寒背上被親大哥綠了的恥辱。
更不想最後讓兄弟兩人,為了她,成了這個世界上的笑話。
隻是……
委屈她肚子裏的孩子了,是她沒有保護好他,沒能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看一看。
墨堔看著阮知夏萬念俱灰的閉著眼,好似真的已經徹底絕望了一般。
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硬生生扯開了兩半一般,痛到窒息。
是他把她害成這個地步的。
他如何能夠毀了她?
他又怎麼舍得,毀了她?
他的傻夏夏,他怎麼舍得殺了她。
該死的人,是他啊。
如果不是他把唐青雅送到司暮寒的身邊,她現在也不會有機會來傷害她。
一切的一切,都原始於他,那麼,就讓一切,終結於他吧。
理智,漸漸被吞沒。
在理智被徹底吞沒之前,墨堔做了一件,讓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嗯——”一聲發自靈魂般的悶哼從墨堔的嘴裏聲嘶竭力的發出。
意識到墨堔做了什麼的阮知夏驚愕的膛大了眼眸,看著痛到整個人都壓在她身上抽—搐的墨堔,她聲音發顫,“你做了什麼……”
墨堔痛到不能言語,他沒有回應阮知夏的話,他此時的臉,都是扭曲的。